太初看著梅鑫的表情變化,嘴裡不由發出感慨:“你是真自私啊,身為兄長,不想著幫妹妹討回公道。
在發現事情涉及自己妻子時,第一時間想的竟然是息事寧人,逼得妹妹將討回公道的希望寄托在算命先生身上。
我倒是有些好奇,你這番行徑,究竟是因為你深愛自己的妻子,還是單純因為你丟不起這個人。”
梅鑫臉上蘊藏著暴風驟雨:“你最好尊重點,我保證你會為你的話付出代價。”
太初象征性地抖了抖手:“你看你把我嚇得,有這個時間,不如回家問問你老婆,看她忽然舍得將你妹妹放回來的原因是什麼。”
真有趣,為了讓自己過得舒心,硬逼著受害者大度。
這真是個人物。
梅鑫的表情中帶上一抹警惕:“你想對我老婆做什麼?”
太初搖頭:“我能做什麼,我隻是想提醒你,你老婆之前的體檢報告,你關注了嗎?”
世上發生的事,都有前因後果。
能讓一個人改變主意,必然是發生了更重要,亦或是更難讓她接受的突發變故。
隻是不知梅鑫會如何選擇。
梅鑫深深凝視太初:“你和我妹妹其實都是一路人。”
麵前這人,就是個掩飾很好的神經病。
太初對他咧嘴一笑:“還行吧,我這人就是個熱心腸,總喜歡幫彆人的忙。”
梅鑫不明白太初為什麼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,他剛準備詢問太初什麼意思,就聽街角傳來警車鳴笛的嘈雜聲音。
梅鑫錯愕地看向太初:“你做了什麼?”
太初對他禮貌點頭:“做了一個熱心市民該做的事,既然你不好決斷,那我就幫你妹妹報警,相信在警察局裡,你們會有足夠的時間將話說開。”
梅鑫的眼睛瞪圓:“你有病啊!”
太初應了聲:“有啊,喜歡看熱鬨的病,一天不見人渣死,我就渾身難受。”
她的病情很嚴重。
警局裡,蕭墨拿著一冊案卷同身邊的同事商討案情,眼角卻掃到一抹熟悉的身影。
蕭墨下意識打了個寒戰,怎麼辦,他現在有些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了。
如果是夢,安太初現在是不是應該撲進他懷裡撒嬌,然後將他一拳爆頭。
正想著,卻見太初的視線瞥向他,隨後淡漠地將頭彆過去。
沒有飛撲,沒有擁吻,沒有防不勝防的拳頭。
蕭墨抱著文件夾繼續向前走:“她又出了什麼事?”
很好,已經能確認這是現實世界,不是那些詭異的夢。
對於這個經常出入警局的算命先生,大家都不算陌生,當即有人回答:“據說是幫彆人報警,聲稱有人被拘禁後又被家人關押在精神病院,現在已經去接人了。”
此時給太初做筆錄的,依舊是上次見過太初買彆人時間的女警。
她將太初從上到下打量一遍,最終隻憋出兩個字:“來了。”
最近見麵的機會著實有些頻繁了。
太初笑盈盈地看著女警:“你今天的氣色不錯,看來好事近了。”
女警的臉頰漸漸泛紅,對她輕輕擺手:“沒有,沒有,都是小事。”
太初對她笑道:“婚姻大事可不小,你這次遇到的是正緣,運氣相當不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