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初走後,梅鑫用梅楠精神不正常的理由將人從警局帶走。
推著梅楠走到警局門口,梅鑫的聲音中帶著掩飾不住的厭惡:“你究竟是怎麼回事,就因為你自己不好過,便要讓全家都陪你不開心嗎。”
梅楠已經徹底提不起精神,她的手指做著摳挖,似乎想要挖出梅鑫的眼睛。
見梅楠的嘴唇不停蠕動,梅鑫蹲到梅楠麵前:“你還有什麼好說的,你已經串通外人將自己的親哥哥送來警局了,現在還想狡辯什麼。”
梅楠的腰被捆在輪椅上,這讓她的行動非常不方便。
她的身體用力前傾,嘴囁嚅的速度更快了幾分。
看到梅楠艱難的樣子,梅鑫的心微微一軟:“現在想起道歉了,你知不知道自己給家裡帶來多大的煩惱...”
一邊說話,一邊將頭湊向梅楠,似乎是想要聽清梅楠在說什麼。
就是這時,梅楠的眼神猛然變的凶狠,張嘴對梅鑫的耳朵咬下去。
可惜她力氣不夠,才剛咬到梅鑫,便被旁邊的醫護人員用力扭住下巴,隨後連嘴都被堵上了。
梅鑫的耳朵雖然不疼,卻被梅楠的動作嚇了一跳,一個不注意坐在地上,還扭傷了腳。
梅楠不知好歹的樣子也徹底激怒了他,隻見他一把推在梅鑫的輪椅上,梅鑫在醫護人員的驚呼聲中從台階上滾了下去。
這麼一摔,梅楠的左腿扭曲成一個怪異的角度,臉上也多出不少傷痕,以一個扭曲的姿勢趴在輪椅下麵。
她抬起頭,吐出一口血,血中和著碎肉和斷掉的牙齒。
梅楠的額頭上也流出不少血,染紅了她的大半張臉。
她對梅鑫猙獰的咧嘴,似乎是在笑,可看在梅鑫眼裡,卻宛若一隻從地獄中爬出來的厲鬼。
這個妹妹沒救了,早知道會變成這樣,倒不如不回來的好。
梅鑫冷漠的眼神,絲毫沒有傷害到梅楠。
她耳邊響起太初之前告訴她的話:“等,隻要養精蓄銳,總會有複仇的時候。”
她聽說過這個大師,精神病院的很多醫護也都在討論這人,大家都說這人非常厲害,什麼都能算,不但幫苦主解決問題,還會主動幫人報警。
若非如此,她也不會將希望寄托在對方身上。
可現在看來,大哥行事當真果決。
一個精神病的帽子扣下來,警局也幫不了她。
隻能說不愧是大哥,著實運籌帷幄。
太初回家時,發現有兩輛車正等在小區門口。
其中一輛車是郭夫人的,另一輛車旁邊,則站著白天見過的保鏢。
見太初過來,郭夫人優雅的下車,同太初打了個招呼:“聽說你白天又去了警局,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隨時開口。”
太初笑著搖頭:“勞煩你費心了,不是什麼大事,隻是碰上需要報警的事。”
郭夫人笑的從容:“大師果然古道熱腸。”
太初毫不慚愧的接下郭夫人的誇獎:“本就是我分內的事。”
為什麼大家都願意捧著錢來求她算命,自然是因為她能將每件事都辦在人家心坎上。
有事她是真上,乾淨利索的幫雇主解決後顧之憂!
郭夫人:“...”這大師怎麼不按照固定套路說話,好歹也應該自謙兩句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