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人怎麼不怕把他氣死。
袁浩聞言收起傘,一個橫抱輕輕鬆鬆將費學功放在車上,隨後對房車上的護理人員擺手:“你們走吧,免得被人看到丟老板的麵子。”
費學功無奈歎氣:他是不是應該謝謝袁浩能想到為他留點麵子,隻是下次說的時候,能不能更隱晦些。
剛說完話,就見太初的車從小區中駛出。
袁浩眼前一亮,隨後快速坐上副駕駛:“等下我們去追她。”
司機看了眼袁浩:“浩哥,你不去攔她一下嗎。”
袁浩迅速搖頭:“不行,那樣做違反交通規則。”
他腦子雖然不好使,但對各種規定記得卻牢固。
就在袁浩催促司機快開車的時候,司機無奈的豎起大拇指指向外麵:“哥,人家走過來了。”
浩哥是不是電影看多了,否則怎麼總惦記追車。
不等袁浩說話,後排的車窗上便傳來清脆的敲擊聲。
袁浩回頭看向被自己固定在座位上的費學功,見對方點點頭,這才低聲吩咐司機:“降下玻璃。”
費學功艱難的將頭轉向窗外,對太初露出友好的笑容:“安大師。”
太初對他笑道:“叫我太初或者大人都可以,不用帶上姓氏。”
費學功扯了扯臉皮,聲音依舊沙啞:“我想,大師應該知曉我的來意。”
畢竟是這位大師自己通知他們過來的。
來之前他也糾結過要不要相信這位的本事,可突發的情況,卻讓他不得不來。
太初看著費學功:“你家情況我其實是不想管的,畢竟有一部分原因是你們自作自受。”
費學功露出苦笑:“父輩做的錯事我無權置喙,畢竟我承父輩福澤,享受父輩帶給我的資源,付出些也是應當,如今出現在這也隻是不想繼續牽扯無辜之人。”
他的聲音粗糲沙啞,且越發有氣無力,隻是這幾個字,便好似去了他半條命。
看到費學功這奄奄一息的模樣,袁浩迅速掏出一根注射器,從一袋疑似注射液的袋子中抽出一管乳白色液體。
隨後將針頭換成軟管,又將軟管的另一頭塞進費學功嘴裡,緩緩推著裡麵的液體。
一針管推完,費學功微微有了些力氣,對太初艱難的扯扯唇角:“不好意思,讓您見笑了。”
太初慵懶的靠在車窗上:“還行吧!”
權當個熱鬨看了。
費學功:“...”忽然感覺這位大師似乎同袁浩一樣嘴碎。
見費學功不說話,太初忽然伸手去摘費學功臉上的太陽鏡。
費學功下意識想避開,可才剛活動一下,身上便是鑽心刺骨的疼。
原以為太初會摘掉他的太陽鏡,卻沒想到太初隻是幫他將眼鏡向上推了推:“換副輕的吧,鼻梁都壓出皺紋了。”
聽到皺紋這兩個字,費學功脆弱的神經再次被挑動:“大師可有辦法幫我。”
太初輕笑一聲:“之前明明不在乎無辜之人的性命,為何忽然轉了想法,難道是有了更無辜的人嗎?”
費學功微微一愣,隨後下意識反駁:“不...”
一個不字剛剛出口,便見太初輕輕擺手:“若我是你,就不會欺騙一個算命先生。”
費學功白到發紫的嘴唇微微動了動:“我有兒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