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百川麵色糾結的看著太初:“不不不不...”
趙甜甜:“...”這人還挺犟的,給了錢還是不算命,真有原則。
太初輕輕擺手:“夠了,怎麼可能不夠,算一卦兩千,又不是說一句話兩千,否則我豈不是開了黑店。”
再次對伍百川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,等伍百川遲疑的坐回原位,太初拿起一塊石頭,原想著遞給伍百川。
可看到麵前被劃拉的亂七八糟的地磚,太初搓了搓手中的石頭:“看相還是測字?”
伍百川摳了摳手上厚厚的老繭:“看看看...”
他沒什麼文化,就算是讓他寫字,他也隻會寫自己的名字,不如看相的好。
太初點頭:“也好,我今日剛好有事要做,咱們就不說那些花架子的東西,純純聊點乾貨。”
伍百川快速點頭,自以為隱蔽的吐出口氣:“好。”
比起之前說長句時的結結巴巴,這個字說的倒是乾脆,可見心情之舒暢。
太初對他勾唇一笑,那就讓她來給這人添點堵吧。
認真比對伍百川的五官,太初的聲音輕柔:“你家在鄉村,父母身體不好,當初輟學後便跟著父母到城裡打工。
你們一家三口辛辛苦苦十幾年,不但在城裡買了小房子,還攢夠了回村蓋房子的錢,終於將老家的小房子闊成了大房子...”
隨著太初的講述,伍百川仿佛回到了過去。
那時候,他們一家三口過得雖然艱難,可好歹三個人做什麼都在一起,日子過得也有盼頭。
爸媽經常告訴他,等房子蓋好了,他們就給他娶媳婦,到時候他想待在村裡也行,想住在城裡也好,總之日子會越來越紅火的。
那時候的日子非常有盼頭,他也從沒為自己的口吃自卑。
他媽教他了,一次隻說一兩個字是不會結巴的,還能顯得他沉默寡言,用現在的詞來說就是高冷。
而他女朋友也是真不在乎這個,隻說他能安心過日子就行。
算計著存款差不多夠媳婦的彩禮,三人結清了工資準備返鄉。
可就是在回家的路上出了問題,他們乘坐的大巴車翻了,他勉強撿了條命,爸媽卻再也醒不過來。
他也憤怒不甘,想要為爸媽討個公道,可他乘坐的大巴卻是輛黑車,司機自己都死了,更是連家人都沒有。
就算伍百川想要起訴,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告誰,隻能一個人無能狂怒。
也是在這個檔口,女朋友同他分手了。
女朋友一會兒說他是天煞孤星,怕他帶來厄運。
一會兒又說他家裡沒有老人,將來沒人幫著帶孩子。
總之各種理由等在那,總結起來就是一個目的:分手,立刻執行。
知道自己留不住女友的心,伍百川默認了分手,靜靜地目送女友出嫁。
從那天起,世界上似乎就剩下伍百川一個人。
他孤零零的活在世界上,仿佛人生都沒了指望。
直到有一天,他的生命中出現了一束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