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百川看著太初,想要詢問卻不知該問什麼。
太初好意提醒:“你是想問你小叔好端端的為何要找你複仇嗎?”
伍百川用力點頭:他對小叔照顧的無微不至,怎麼說都是有恩,又怎麼會結仇。
太初笑道:“因為你家的老房子啊,你是不是忘了,你爺爺當初死的時候,可是將家裡的老房子留給你爸爸了。
你小叔這次回來後,發現你爺爺不但什麼都沒留給他,甚至抹去了他的存在,便將這種恨意蔓延到你身上。
彆問我為什麼,瘋子的想法正常人猜測不出來,若非要個解釋,那應該是他無法去恨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,便將這恨意落在你身上了。”
伍百川望著太初不知道該說什麼,眼淚卻順著眼角滑落下來。
怎麼會這樣,他到底要不要相信這人的話。
見伍百川哭的像個一百六十斤的孩子,太初的聲音放緩:“往好了想想,現在知道總比你小叔死了以後再知道的好。
至少現在錢還在他賬戶裡,你能將這些錢都追回來。”
同時還不忘標榜自己:“我說過,你這兩千塊花的很值,不會辜負你的,對吧!”
伍百川抹去眼淚,懇求的看著太初:“怎、怎麼做。”
太初對伍百川伸出五根手指:“五百塊。”
小叔的事情經不起推敲。
回想到小叔清醒時偷偷摸摸打電話的樣子,伍百川心裡已經信了太初七八分。
因此他這次給錢很痛快,幾乎是立刻將錢轉給太初。
看著手機上的到賬信息,太初提高音量:“何居士,你忙不忙。”
暗戳戳藏在人群中意圖偷師的女居士拍了拍身上的長袍,大大方方站出來:“道友可有事?”
雖然當初有過齟齬,她還曾試圖頂替太初的身份。
可畢竟都是在天橋下討生活的,托太初的福,他們四個的生意也好了不少。
平日裡見麵倒是沒了之前的劍拔弩張,偶爾也會點頭說句話什麼的。
如今正聽到熱鬨處,雖不清楚太初為何忽然叫自己,但她也不在乎幫把手。
太初對何居士點點頭:“確實有事相求,道友之前已經將事情原委聽得明白,我今日有些不便,不知居士可否幫我帶這客戶去報個警。”
就伍百川這個口齒,估計一個月都無法將事情說明白。
何居士打量了伍百川一眼,隨後對太初點頭:“沒問題。”
她為的不是這男人,而是太初的人情。
太初說了聲多謝,隨後麻利的掃了何居士如玉佩般掛在腰間的二維碼,打了四百塊錢過去。
何居士:“...”果然,這很商人。
見伍百川依舊一臉迷茫的樣子,太初出言安慰:“否極泰來,這次的事情之後,你的人生會平順不少。
老家的房子不要賣,以後踏實做些小生意,還是用雙手打拚的未來更值得期待。”
彆人是遇到白眼狼,這人是遇到白眼狼祖宗,著實令人唏噓。
伍百川麻木的點頭,倒是何居士恨鐵不成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行了,這次的事情也給你提了醒,永遠不要簽自己看不懂的合同,字數越多,坑越大,懂不?”
趙甜甜:“...”這何居士好像還挺有生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