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瘋子卻並不傻,自然能看出樓上那女人對這個慘白麵容男人的忌憚。
既如此,那他就看看這人值多少錢。
太初回郭金哲一個微笑:“社會上的事少打聽,免得問出個能買你命的價。”
不把郭金哲收拾明白了,這次的旅途不會消停。
太初的威脅毫不掩飾,郭金哲眯起眼睛看著太初,卻識相地閉上嘴。
這女人嘴上在笑,可眼中沒有笑意,顯然沒開玩笑,他可不打算死在這。
他丟了的東西還沒找回來。
想到丟失的東西,郭金哲的太陽穴開始抽搐,似乎又有頭痛的趨勢。
大家隻知道他是瘋子,要離他遠一些,卻不知他自打有記憶起,就一直飽受頭痛苦惱。
與此同時,冥冥中還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,他身體中缺少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,催促他要儘快將那東西找回來。
奇怪的是,他的頭痛是有方位指向的,向某一個方向走,頭痛會減輕。
除了那個方向外,無論走向何處走,頭痛都會加劇。
這種痛楚讓他愈發焦躁,時刻處於一個爆發的狀態。
他自認為自己打的都是該打的人,可身邊的指責聲卻越來越大,無數人自認為占據了道德高地,對他橫加批判。
他懶得同這些人計較,更懶得辯解,因為每次說話,都會讓他的頭更痛。
沒人知道那種頭痛到恨不能挖出自己的腦漿痛苦,有多少次他都想一死了之,或者毀滅世界。
可醫生卻說他的身體一切正常,沒有任何問題。
感覺自己好像又要頭痛,郭金哲的臉皮繃緊。
可就在這時,一股草木的清香衝進他的鼻腔,讓他整個人都放鬆下來。
這也是他沒離開的原因,因為待在這個彆墅裡讓他感到非常舒服,舒服得令他恨不得將這塊地皮買下來。
這塊地真神奇,從昨天到現在他都沒頭疼過。
見郭金哲不再說話,太初對王中榮笑得溫柔:“你覺得我給你多少合適。”
她還真想聽聽王中榮的心理價位。
王中榮的表情凝重:“我現在水平比原來高了不少,一百一天肯定不行。”
他已經了解現在的物價了,想用那麼點錢騙他做白工是絕對不可能的。
看到王中榮認真的模樣,太初忍不住出言提醒:“在勞務市場上,價格是受供求關係決定的。”
知道王中榮聽不懂,太初好心地給他解釋:“你能拿到多少錢,不是看你價值多少錢,而是我有多少錢,你要的多了,那我就去找彆人了。”
不過就是個肉盾,狠狠心她自己上也可以,而且還省錢。
王中榮果然認真思考起來,許久之後才小心翼翼說出一個數字:“要不一百二一天吧。”
這女人看起來窮得快尿血了,他還是少要點吧。
他加了二十塊錢,希望不會超過這女人的預算。
見王中榮想了半天,才加了二十塊錢,趙甜甜看向太初,師傅好像被這老僵屍鄙視了。
郭金哲同樣不可置信的看著王中榮,他剛剛是不是少聽了一個萬字!
於哲進屋時,蕭墨正在收拾東西。
見於哲身上帶了記錄儀,蕭墨將私人手機交上去,換上於哲帶來的工作手機:“跟老顧說清楚,千萬彆露餡,不然我饒不了他。”
他既然選擇了這條路,便會堅定不移地走下去,隻是又要連累姨媽擔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