晉王隨他們進城,上了酒樓,看著那滿滿一桌的菜,“災情嚴重,怎麼可如此鋪張浪費?”
眾官員連忙請罪,濟南知府解釋道:“王爺一路奔波勞累,下官才命人準備了一桌的菜肴,日後一切從簡,還請王爺體諒。”
晉王笑了笑,道:“一切從簡好,本王也不多說廢話,隻希望這次大家團結一心,讓百姓安穩渡過難關。”
眾官員連忙應是。
晉王用過飯,就去了驛站,稍後,一一召見這些官員,詢問各項事宜。
數十日滴雨未下,田地都已乾的塵土飛揚,彆說禾苗,就連野草都沒有一根,飛鳥和池魚也因乾旱和酷熱而死。
看這情形,就知今年將顆粒無收。
晉王忙著賑災,卻也沒忘給薑長寧寫信。
薑長寧收到信時,正在和周家妯娌倆在說話。
周家妯娌送來了,一箱子親手縫製的小孩子衣裳。
“我肚子裡就一個孩兒,兩位嫂嫂做這麼多衣裳過來,一天他得換五套。”薑長寧笑道。
“王妃肚子裡的不是小世子就是小郡主,彆說一天換五套,就是一天換五十套也沒什麼不可以的。”羅氏認真的道。
薑長寧想到這個時空可沒有方便的尿不濕,小孩子墊的是尿布,一兩個月大的嬰孩,又不好把尿。
孩子肯定會尿濕衣褲,說不定還真的一天得換五套衣裳。
“多謝兩位嫂嫂。”薑長寧拿起一件五顏六色的小罩衫,“這是百家衣?”
“小孩兒穿百家衣能得百家之福,少病少災,易長成人。”苗氏笑道。
“兩位嫂嫂有心了。”薑長寧真誠地道。
“應當的。”妯娌笑道。
三人閒聊著,漱翡進來了,“王妃,寧夏王府的莊夫人生了,母子平安。”
薑長寧勾著手指頭,算了下時間,“還不足十月,怎麼就生了?”
“時間也差不多了,這生孩子早十來天,晚十來都正常。”苗氏笑道。
薑長寧也知道,現代有那麼儀器,預產期尚不能準確,更何況現在,“讓秀蘭照舊例準備禮物,等寧夏王府洗三時送過去。”
隻是晉王府這邊把禮物準備好了,寧夏王府卻並沒有辦洗三宴,據說是寧夏王妃留在宋家,不肯回王府主持大局。
寧夏王府不講究,讓庶子先出生,寧夏王妃生氣,也是理所當然的。
緊接著,又傳出寧夏王妃要和離的消息。
外麵不知內情的人說起這事,感歎道:“宋氏這氣性也太大了。”
庶長子的確是亂家之源,但也到了不和離這一地步。
寧夏王對和離一事,倒是樂見其成,他不能說出宋宜柔不與他圓房一事,宋宜柔借庶長子鬨騰挺好的,他暗中,推波助瀾了一把。
就在這時,宮裡傳來了一個噩耗,大皇子突發惡疾,昏迷不醒。
皇上如今已不能人道,膝下也就兩子三女,損失任何一個,他都承受不起。
太醫院的太醫們,簡直要被皇上給逼瘋,“陛下,大皇子不會吞咽,這藥喂不進去。”
“想法子,你們給朕想法子,一定要讓大皇子把藥喝下去。”皇上怒不可遏,“若是救不活大皇子,你們也不必活了。”
“陛下,臣以為用針灸令大皇子蘇醒,再喂湯藥。”一個太醫壯著膽子建議,死馬當成活馬醫吧。
皇上沉吟片刻,“你來施針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