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薑長寧怎麼也沒想到,陳怡約她出來,是為了說她三哥,“三哥,自幼好學,母親延請名師……”
“陳姑娘,我們雖然今日初識,但你住在京裡,有些傳聞,你該知道才是,你是聰明人,不該做不要做的事。”薑長寧打斷她的話。
這個陳怡太小瞧人了,當她三歲小娃兒呢?
說這種謊言哄騙她,陳夫人光嫡子就有三個,其中兩個比陳三少爺大,她會悉心培養一個庶子。
這話彆人信不信,她不知道,反正她一字都不信。
陳怡尷尬地笑了笑,“薑姑娘,我隻是不想人誤會我三哥,他……”
薑長寧再次打斷她的話,“陳姑娘,彆把人當傻子。”
言罷,薑長寧覺得沒有必要再和陳怡廢話,轉身就走。
陳怡低頭看著擺在廊外的一盆花,眼中閃過一抹憂傷,三哥對她很好,可是……為了姨娘,她不得不聽從嫡母的吩咐。
不過接觸薑長寧後,她覺得嫡母真是多此一舉。
以薑長寧的姿色,和她對太後的恩情,十之八九會留在宮裡。
就算不留在宮中,也會指婚給宗室、勳貴家的世子做正妻,她是不可能會對一個三品官的庶子有想法的。
薑長寧走到房間外,就聽到王靈芝咯咯的笑聲,屈指,輕輕叩了叩門。
笑聲戞然而止,薑長寧推門進去,繞過屏風。
王靈芝看到是她,冷哼一聲,把頭偏到一邊。
“薑姑娘。”方幼婷笑盈盈跟她打招呼,目光越過她,看向後方,沒看到陳怡。
兩人一起出去,一個人先回來。
她們吵架了?
方幼婷強按下好奇心,沒有開口問,陳怡怎麼沒回來?
“剛方姑娘說了什麼笑話嗎?”薑長寧故意問道。
她在門口聽到了笑聲,若不問,不合理。
“說了個路上聽人說的笑話,說的是一個頑皮孩童在學堂畫畫,交了張空白畫紙給先生,先生就問他,‘你畫的畫呢?’學童就指著白紙說:‘這就是我畫的畫。’先生……”
薑長寧掩嘴笑,“這是個淘孩子,要被先生打手掌的。”
說笑間,陳怡也回來了。
她也加入到薑長寧和陳怡的閒聊之中,王靈芝本傲氣的不想理會,但最後還是插嘴了。
隻是她一句話,就把還算融洽的氣氛給弄僵了。
“庶出都是下賤東西。”王靈芝脫口而出的。
陳怡臉色難看,方幼婷亦皺起了眉,眼中也露出一絲怒意。
薑長寧眸光微閃,陳怡是庶出,王靈芝的話在打她的臉,而方幼婷這是什麼情況?
莫非方幼婷的父母一方,或者雙方都是庶出?
晚上,姑娘們要沐浴更衣時,鬨騰了起來,“這衣裳上怎麼有手印子?”
“衣裳全是縐褶,怎麼穿啊?”
王靈芝看著衣裳上那塊汙垢,“怎麼會這麼臟?”
“送進宮裡的東西,都要經過檢查的。”陳怡頓了頓,“不隻一次。”
“你怎麼不早說?”王靈芝怒道。
陳怡麵色如常地道:“我以為你知情。”
“現在我沒有換洗的衣物,要怎麼辦?”王靈芝質問道。
“可讓秋紋洗後,把衣物燙乾。”陳怡提議道。
“好主意。”王靈芝抱著中衣,出去找人了。
方幼婷搖頭歎道:“她這性子真的是……”
薑長寧和陳怡都低著頭,沒有接她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