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晉王回來,薑長寧把安排他睡妾室的日子告訴了她,還貼心地道:“我會叮囑金芽,到日子提醒你的,我也會幫著記住的。”
晉王臉色微沉,眼神複雜地看著她。
“這日子安排的不妥當嗎?”薑長寧不安地問道。
“沒有不妥當,是不需要。”晉王說道。
不需要?
薑長寧愣了一下,瞬間明白,的確不需要,解釋道:“是太妃讓我安排的,你要是不喜歡,就當我沒有安排,您隨意。”
他是王爺,可以任性,可以想睡那個睡那個,想什麼時候去睡就什麼時候去,要是萬一遇到來月信,大不了又多幾個通房丫頭。
“這事我會跟母妃說的,以後不用安排。”晉王靠在引枕,“過來,讓我抱抱你。”
薑長寧遲疑片刻,脫下鞋,爬上炕,靠進他懷裡。
晉王摟著她,也不說話。
安靜了一會,薑長寧想起一事來,“永晝,陳氏你想讓她什麼時候過門?”
“什麼陳氏?”晉王問道。
中秋節還跟人同行,這麼快就忘記了?
薑長寧不信,但還是笑盈盈地提醒他,“太後下了兩道指婚懿旨,一道是把我指給你,還有一道是把陳氏指給你。”
晉王眉頭微皺,“過兩三個月再說。”
薑長寧無所謂,過兩三個月就過兩三個月。
次日辰時初,樸氏、周氏和劉氏就來如鏡院候著了,不過是在一進暖閣裡。
辰時初二刻,妝扮好的薑長寧出來了,看到三人的妝扮和昨日一模一樣。
薑長寧冷哼一聲,“晉王府什麼時候窮到你們連多裁幾件冬衣的銀子都沒有了嗎?”
三人滿臉慌張地跪下道:“王妃容稟。”
“說吧。”薑長寧在炕上坐下,神情威嚴。
“悼妃說一粥一飯,當思來處不易;半絲半縷,恒念物力維艱。我們身處內宅,賺不來一分半毫,不該太過奢侈,要節儉。”樸氏說道。
薑長寧輕笑一聲,“她說的沒錯。”
樸氏驚愕地抬頭看向薑長寧,對上薑長寧似洞悉一切的目光,她又趕緊低下了頭。
“我要去給太妃請安,你們就回院子吧。”薑長寧起身往外走。
這個樸氏上眼藥的水平,差了點。
三個妾室送薑長寧出了院子,看著她走遠。
劉氏愁眉苦臉地問道:“怎麼辦,王妃好像也畏懼悼妃?”
周氏嗤笑,“我早說了這法子不管用。”
“我的法子不好,那你到是想個法子啊。”樸氏沒好氣地道。
周氏要說什麼,看到旁邊的小婢女,改口道:“先回院子。”
三個妾室想讓薑長寧奪權,薑長寧心知肚明,隻是薑長寧另有考量。
要是喬氏老實管家,不搞小動作,不為難下人,不在太妃跟前擠兌她。
薑長寧是真不想跟她爭管家權,每天賞景、看書、練琴、睡覺、做瑜珈挺好的,可這天,喬氏故意不讓大膳房把崔娘子要的魚和雞給崔娘子。
當然喬氏沒有克扣小膳房的食材,她單單克扣崔娘子要的幾種食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