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嘗了,我喝葡萄酒。”薑長寧把頭偏開,又喝了口葡萄酒。
“生氣了?”晉王湊近問道。
薑長寧向後靠,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,“沒有,在爺看來,我是那樣氣量小的人嗎?”
“那就喝一口。”晉王把杯子遞到了她的嘴邊。
薑長寧看出他的意圖,他這是要喂她喝酒。
遲疑片刻,薑長寧如了他的願。
同山燒的味道,果然甘洌爽口,比葡萄酒還好下咽,沒有高度白酒那種辛辣味。
見薑長寧眯著眼在回味,晉王笑道:“再嘗一口。”
“我不要了。”薑長寧拒絕,“你自己喝吧。”
晉王眼中閃過一抹驚訝,唇角上揚,露出讚許的微笑,他的小王妃意誌很堅定呢。
他再次慶幸,他出手果斷,要不是下手下得快,他的小王妃指不定被誰奪了去。
夫妻倆一個淺酌葡萄酒,一個品嘗同山燒,隨意閒聊著,氣氛十分融洽。
這時門外突傳來吵鬨聲,薑長寧立馬想到流氓調戲歌女的經典戲碼,“出事了。”一臉期盼的看著門口。
晉王揚聲道:“常有忠。”
門應聲被推開,常有忠滿臉笑容地道:“爺,您有什麼吩咐?”
“外麵怎麼回事?”晉王問道。
“有人在劃拳,聲音大了點,旁邊的客人不樂意,說了幾句不中聽的,打鬨了起來。”常有忠說道。
薑長寧撇撇嘴,這個戲碼,就沒什麼可看的了。
不過也是,這裡靠近內城,皇上前不久才調了上直軍五千人進城,維持城裡治安。
花花公子們要是敢頂風作案,不死也得脫成皮,與其調戲遊女,惹來一身騷,不如去青樓楚館喝花酒,睡妓子。
本朝除了獄官明文禁止,不得輒預遊宴、送迎,對其他官員,沒有明文禁止狎妓。
沒有官級的貴公子、富家子,更是可以隨意的眠花宿柳,風雅之人也常與妓子詩酒唱和。
其他官員在法定節日的公宴上,還可以請官妓來歌舞佐酒。
所以,夫妻倆吃完晚飯,走出包間,就聽人說道:“.......樓的花魁元奴,美若天仙,一曲動京城,聽說,今天她**,不知道誰會摘走這朵嬌花。”
秦肇熙恰好與側目看過來的薑長寧對視上了,他莫名的心虛起來,“我不去,你們自己去。”
“你不去,我們去也沒用,肯定爭不過那幾個小子。”
“就是,尤其是何修齊,他那身皮囊很討姐們喜歡的,秦少,你可不能輸給他。”
何修齊是肅水郡公的嫡次子,也是京裡有名的公子哥,名聲沒有晉王和秦肇熙那麼好,但也不差。
薑長寧收回了視線,跟著晉王往後樓梯口走去。
“隻要有足夠多的銀子,你們就可以......”秦肇熙的聲音漸不可聞。
從臨安會館出來,已是華燈初上,上了馬車,晉王問道:“累不累?”
“還要帶我去什麼地方嗎?”
晉王笑讚道:“聰明。”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