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惜芳在薑長寧和德王世子妃懷疑的目光,不得不一直加價,以十六萬五千兩銀子,買下了皇後娘娘捐獻的第三件拍品。
嵌著十九顆紅、藍金剛石的鳳凰形發簪,整個簪子是用金葉錘壓而成,上呈現火焰冠,尾成花形狀,翅羽如刀形。
鳳嘴上還叼著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粉金剛石,散發著璀璨奪目的光芒。
雖然這鳳簪精美絕倫,寓意吉祥,但花了十六萬多,就太貴了,趙惜芳的心在滴血。
隋國公世子夫人在歎氣,娘娘捐獻的三件首飾,沒一件拍到的,現在就隻剩下太後娘娘捐的拍品,必須拿下了。
要不然,她回府沒法向公婆交待。
不少貴婦和她有同樣的心思,於是這第三件拍品喊價,是此起彼伏,爭搶的十分激烈。
已有拍品在手的薑長寧等人,這會子是坐山觀虎鬥了。
“十萬兩。”
“十萬零三千兩。”
“十一萬。”
價格節節攀升,加價幅度也大,頗有點不把銀子當錢的架式。
一番競價後,隋國公世子夫人以二十二萬兩銀子拍下了這套六件的極品翡翠頭麵。
拍賣結束,定王世子妃請眾人移步去宴會廳用膳。
宴會上,女眷這邊不知道是不是拍賣時,已唇槍舌劍累了,一派和諧。
男賓那邊,喝了幾杯酒,定王世子指著廳裡那群舞姬,笑問道:“哥幾個,瞧這些美人如何?”
“姿色甚好。”豫王笑道。
慶王世子說道:“嫵媚動人。”
晉王和德王世子都笑而不語,定王世子目光微閃,他是想要把美人送給這兩位的。
定王世子執著地又笑道:“兩位堂弟這是看不上這些美人?”
晉王淡淡笑道:“不過是些玩意兒,有什麼看上看不上的。”
“一群庸脂俗粉,也就堂兄當個寶貝。”德王世子譏笑道。
定王世子笑道:“也是,她們哪比得上兩位堂弟家中的絕色。”
德王世子和晉王雙雙沉了臉,一個厲聲詰問道:“赫連凱,灌了幾杯黃湯,嘴上就沒有把門的?”
一個冷笑道:“人說定王府沒個規矩,我還當傳言有虛,今日方知是真,還真是父不父子不子,婆不婆媳不媳。”
見兩人動怒,話也說極重,豫王和慶王世子趕忙打圓場,“話趕話,玩笑話,不必當真。”
“就是,兄弟間說說笑笑,得個樂子。”
晉王和德王世子並沒被這話給勸住,反而更生氣了。
兄弟說笑,談論女人可以,但不能涉及到他們的嫡妻。
就算是再不喜歡妻子的男人,在外也得維護妻子的臉麵。
妻與夫齊,辱妻如辱己。
更何況兩人都是愛重妻子的人,豈能容許彆人拿妻子當話題,逗樂子。
晉王說道:“常言說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豫王娶了個才女,難怪說話一股子酸臭味。”
這是暗諷豫王說話,像放屁。
德王世子則道:“慶王府連姨表妹也能做妾,想來什麼都能拿當成樂子,難怪國耀堂兄如今不往飄香館去了。”
就差明說慶王府,就跟勾欄院似的了。
豫王和慶王世子臉都黑了,一直沒敢吱聲的汝南王舉起酒杯道:“喝酒喝酒,我敬幾位哥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