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啊,還有呢,驢子愛撅後腿,容易踢傷人,他們又是怎麼把鞭炮係在驢尾巴上的?”
“那天是臘八節,街上人多,就沒一個人看到他們做這事,阻止他們,也太奇怪了。”
幾人把心裡的疑惑之處說出來,都覺得營角街發生的事,似乎有人在操縱。
“驢子受驚發狂,應該沒人能控製住吧,”二太太遲疑地道。
“我覺得讓驢子受驚發狂,是有人為故意為之,至於後來事情演變成什麼樣,就不是人能控製的了。”三太太冷靜地分析道。
“什麼人要讓驢子受驚發狂呢?”
“這個誰知道,查也不知道查不查得出來。”
“會不會是豫王妃的仇人?”
“未必。”
“驢子已經失控了,在街上亂跑,豫王妃說不定是隻是太倒黴了。”
“找到幕後人,就能真相大白。”
“事情已過了這麼久,現在想查怕也查不到什麼了。”
在她們談論時,薑長寧一直沒出聲,這些疑惑,她也有,也讓薑南派人查了,但是一無所獲。
薑長寧還在想,是不是自己太多疑,營角街驚驢一事,真的隻是熊孩子鬨出來的意外。
現在看來,有疑惑的人,不隻她一人啊。
營角街的事,還得再好好查一查。
就算不是針對自己的,她也要知道驚驢是針對誰的。
在大長公主府用過午膳,夫妻倆就回了王府。
禁令還在,各府都消消停停的,沒有宴請,來往都是拜帖,倒是省了不少的事。
可就這清閒的日子沒過兩天,初五,太後突然下懿旨,讓各勳貴的女眷,去天壇為大秦國運祈福。
去年一年,的確發生了不少的天災,讓女眷們去祈福,似乎也說的過去。
但薑長寧隱隱有些不安,“永晝,我總覺得這次祈福,有些不尋常。”
“彆擔心。”晉王抱著她,“我會安排好的。”
祭祀的事,雖然主要是由欽天監操持,但欽天監是歸禮部管的。
初六清晨,薑長寧帶著漱翡、拂翠、筱春和半芹,坐著馬車,前往天壇。
古者祀天於圜丘,祀地於方丘。圜丘者,南郊地上之丘,丘圜而高,以象天也。方丘者,北郊澤中之丘,丘方而下,以象地也。
大秦天地分祭,始於開國之初。
天壇最大的宮殿是祈年殿,女眷是不能進去的。
這一次女眷們在內壇的祈穀壇祈福,住在內壇的齋宮。
到了天壇,由等候在那的內侍領著,進到齋宮。
太後體諒太妃們年事已高,這次祈福,年過四旬的外命婦都可免於來此。
這樣一來,晉王妃薑長寧的身份最為尊貴,被安置在齋宮後寢宮的東側寢殿。
“其他人住哪?”薑長寧沒有急著進去。
在大秦,東為尊,天壇是皇家祭祀的地方,皇上會住在齋宮。
正殿掛著敬天匾,不能住人,皇上不可住西側寢殿,隻能住東側寢殿。
現在讓她住進去,什麼意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