癱坐在地上的男子聽到有人問話,抬頭答道:“沒、沒......”
他向後一倒,暈過去了,把蓮蓬嚇了一跳,“郡主,這人好像死了。”
康仁郡主大驚失色,撞死了人,縱然她是郡主,也要受懲罰的。
趕忙放下牌位,也顧不得什麼禮數了,匆匆下了馬車,去查看情況。
車夫已伸手去探了男子的鼻息,“郡主,人沒死,隻是昏過去了。”
“蓮蓬!”康仁郡主被這個蠢婢給氣著了。
“郡主,奴婢錯了。”蓮蓬認錯到是認的快,“郡主,這人怎麼辦?”
康仁郡主沉吟片刻,道:“今天是元宵節,醫館隻怕都關了門,把他帶回王府吧。”
“郡主,此人身份不明,而且又是男子,不宜與你同坐一輛馬車。”另一個婢女穩重些,出言勸阻。
“難道就這樣將他丟棄在這裡不管嗎?”康仁郡主不悅地問道。
婢女不敢與她爭執,垂首不語。
“男女有彆,不是見死不救的理由,嫂溺叔援之以手,權也。”康仁郡主強勢的讓車夫把那男子抱上了馬車。
馬車還沒到王府,前行的護衛早就往裡麵遞了話,薑長寧知道康仁郡主在路上救了人,還把人帶回府裡來了,趕緊迎了出來。
康仁郡主看到薑長寧,臉上露出幾分不安,“王、王嬸。”
薑長寧笑笑道:“這事就交給王嬸吧,你把你母妃的牌位送去佛堂。”
“是。”康仁郡主微屈了屈膝,捧著喬氏的牌位離開了。
薑長寧看了看被車夫抱下來的男子,說是男子,過了點,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年,長相清秀。
從麵相來看,不像是會碰瓷的。
但人不可貌相,麵善心惡多了去了。
“把人送到客院,開間廂房安置,再去街上請個大夫來給他看看。”薑長寧吩咐道。
“是,王妃。”春來應道。
“二管家,找四個忠厚老實的照顧他,免得他醒了,不知情況,到處亂走。”薑長寧又道。
“是,王妃。”二管家知道這是讓他派人盯著這小子。
安排好,薑長寧剛要轉身回內宅,晉王的馬車回來了。
晉王從馬車上下來,抬頭就看到薑長寧站在儀門的石階上,大步走了過去,“這麼冷的天,你怎麼跑到這外麵來接我?”
“王爺彆自作多情,妾身才不是來接你的。”薑長寧笑道。
“我不信。”晉王牽起她的手,往裡走。
“真的啦。”薑長寧把事情跟他如實說了。
聽她安排的都妥當,晉王笑讚道:“家有賢妻,萬事無憂。”
薑長寧笑,“早上讓王爺吃蜜棗元宵是對的,今兒嘴真甜。”
“我的嘴甜不甜,王妃不是早就知道了。”
“王爺。”薑長寧嬌嗔地喚道。
晉王知薑長寧在外麵,愛端著,不像在床上那般的熱情,嘿嘿笑了兩聲,不再逗她。
夫妻倆沒有回如鏡院,而是去小佛堂,給喬氏上了炷香,又安慰了康仁郡主幾句,才回院子去膩歪。
下午,下人來稟報:“王爺、王妃,安置在客院的公子醒了。”
晉王起身道:“我去瞧瞧。”
拿小銀捶砸核桃的薑長寧,答了一個字,“好。”
晉王去客院見到了那位少年,那少年見晉王穿著錦袍,行禮道:“學生卓習瀾見過大人。”
“什麼大人,這是王爺。”常有忠喝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