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小醜沒有上套。
他那雙黑眼瞳過多的眼睛裡閃爍著殘忍的冷光，嘴角咧得越來越大：
“欲望馬戲團目前隻有您一位觀眾，您說的朋友，應該是親愛的動物演員吧？那就請您選擇它的表演劇目，您支付了報酬後，自然就能看到它了。”
蘇堇冷笑了一下，她知道小醜在撒謊。
蕭祈年深藏不露來曆古怪，中年阿姨有讓邪物倒黴的特殊技能傍身，他們才剛進來沒多久，就算要中招變成動物也不會這麼快，這裡不可能隻有她一個觀眾。
小醜的謊言向她傳遞出兩個信息。
一是這間密室裡藏有不同的空間，才能把她和蕭祈年他們完美隔開；
二是這個身上塗滿顏色卻看不出紅色的小醜，他，準確來說應該是它。
它可以說謊，所以它必然不是白衣npc，她不能相信他的話。
小醜等得似乎有些不耐煩了，它伸手拍了一下自己肚子的位置，原本濃墨重彩的小醜服張開了一張嘴，從裡麵吐出了一張沾滿黏膩口水的彩紙。
它用左手拿起，微笑著遞給蘇堇：
“這是我們馬戲團的演出劇目單，請您儘快挑選。”
蘇堇皺眉，“把你的口水擦乾淨。”
小醜愣了一下，它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豪橫的客人。
蘇堇看著它，冷笑道，“你的老板沒告訴你嗎？對待尊敬的貴客，要儘心儘力地按照她的要求服侍才不會被揍。”
小醜又是一愣，然後笑得更誇張了：
“你一個人類，也敢在欲望馬戲團大放厥詞……”
它話音未落就被蘇堇一把揪住後脖頸。
“我可是偉大的小醜，你冒犯我！”
小醜生氣地叫著，它的後腦勺上長出一張古怪的大嘴，十分凶狠地要把蘇堇的手咬下來，卻被蘇堇左手一個勾拳，打掉了好幾顆牙。
那張嘴疼得齜牙咧嘴，還要張嘴咬蘇堇，又被蘇堇打掉了剩下的牙。
“彆致的醜東西，脾氣挺大，還敢咬人。”
蘇堇嗤笑著，把小醜直接扔進一旁空著的籠子，然後開始扒它身上的小醜服。
“嗚嗚嗚！”
被打掉牙的小醜拚命護著自己的衣服，卻還是被蘇堇三兩下就扒了個精光。
眼見蘇堇一腳踩住掉落的劇目單，抬手就要把籠子門關上，它淚眼汪汪的，眼神裡之前的陰毒和惡意都不見了，哭著求饒口齒不清道：
“窩知道你的朋友在哪裡，窩帶你去找她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