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堇朝他點頭，“嗯，秦接待員你好。”
她表現得十分敷衍隨意，就好像秦欲真的隻是個普通的npc，根本不值得她在他身上浪費什麼心思一樣。
秦欲原本燦爛的笑容瞬間蒙上陰影。
他垂著眼眸，露出悲傷的表情，“這才多久沒見，蘇小姐就已經忘記我了嗎？”
蘇堇一臉困惑，“我們以前認識嗎？”
秦欲勾了一下小手指。
原本在蘇堇口袋裡的戒指回到他手上，他朝蘇堇攤開手心，“你身上還帶著我的定情信物，怎麼能忘記我呢？”
蘇堇哎呀道：
“瞧我這記性，我想起來了。原來這怎麼也扔不掉的玩意兒是你給我的呀，我還以為是我被詛咒了呢。不過這位帥哥，你是不是弄錯了啥？”
秦欲眼裡血色暗湧，他用格外專注的眼神看著蘇堇，很耐心地聽她說話。
“像你這種單方麵硬塞東西給彆人的情況，就和強行推銷差不多。雖然你是免費的，但你也不能不顧及彆人的意願啊。還說它是我們之間的定情信物，這不是敗壞我名譽嗎？”
蘇堇雙手抱胸，挑著眉說：
“我可提醒你啊，本姑娘已經有感興趣的男人了。看在你長得還不錯的份上，你把這玩意兒收回去，我就不和你計較了。”
秦欲瞬間沉下臉。
原本風和日麗的天氣，變得陰雲密布。
現場的氣溫從初夏的微熱，也一下子降到了零度以下。
“蘇小姐感興趣的男人，是誰？”秦欲聲音輕柔，語氣卻莫名危險。
蘇堇才不怕他忽然降溫的手段，她又不是普通人類，抗凍著呢。
正當她要開口繼續挑釁時，卡喀亞的聲音在她的意識裡響起：
“我在他身上聞到了很強大的氣息，彆惹他！”
蘇堇一邊用意識詢問卡喀亞，能不能直接探測出秦欲的真身，一邊繼續開口：
“我感興趣的男人，是一位姓蕭的中文係教授。你沒見過他，他長得又漂亮，性格又溫柔體貼，比你這種一上來就玩強製的男人可愛多了。”
聞言，秦欲眼裡原本正在醞釀的風暴忽然凍結。
他沉默了一會兒，然後勾起紅唇，笑了起來：
“原來蘇小姐喜歡這一款，不如什麼時候你介紹我們認識一下，我可以向他學習。”
隨著他的心情重新變得愉悅，原本陰沉的天氣又變好了，氣溫也恢複了正常。
蘇堇的心情卻不好了，她冷笑道：
“秦欲，彆裝了。‘蕭祈年’就是你披上人類皮囊後虛構出來的人，對吧？”
秦欲歪著腦袋朝她眨了眨眼，微笑著說：
“在夜鶯旅店售賣的皮囊，都是從人類身上剝下來的。我怎麼可能用彆人的樣子來接近你呢？我隻會創造出隻屬於你的身體，確保我的作品完全純粹乾淨，然後把它的身心都全部獻給你。
你所懷疑的未必是真相，被你忽略的才是。你仔細想一想，上一個副本時，最奇怪的人真的隻有蕭祈年嗎？”
蘇堇不置可否地一笑，然後用意識詢問卡喀亞：
“查得怎麼樣了，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？”
卡喀亞小聲回答道：
“我隻能說，他一定不是普通的邪物。但具體是什麼等級的存在，我現在的力量還不夠看出他的原身。他有可能是在上古之後，應宇宙暗能量誕生的稀奇高階邪物，也有可能是某個上古邪神的化身，都不好說。”
“你真沒用。”
蘇堇強烈表達了對它的嫌棄後，又問，“那他剛才說的話，你能判斷出真假嗎？”
她如果沒記錯，惡德女神卡喀亞擅長一切精神法術，像是讀心這種技能，對它來說隻是小菜一碟。
就算它現在力量衰退了，隻是一個要被她圈養的廢物小點心，也沒道理殘廢到連一個邪物是不是在說假話都分辨不出來。
但卡喀亞不愧是卡喀亞，它總有辦法讓它的主人失望第二次：
“我感覺他沒有在說謊，但也存在他說謊的可能。
如果是後一種情況，就說明他現在的力量遠比我要強大。”
蘇堇深呼吸了一下，還是忍無可忍：
“你這和說了兩句廢話有什麼區彆？整個副本裡，怕是都找不出一個比你弱小的東西！”
“無情的主人，你嚴重傷害了我的自尊心！”
卡喀亞說完，嚶嚶嚶地退出了蘇堇的意識。
蘇堇看著麵前銀發紅眸的邪物，沉聲盤問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