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時到,花轎起,新人至,府內迎。
李府少爺娶親日,城內人人皆知,為了圖個喜慶,李家在府外設桌,上麵擺滿了喜糖等,凡是祝福者,都不會空手而歸。
府內,李貴與吳氏宴請貴賓,拜堂吉時至,新郎官與新娘牽著大紅花稠入堂,高堂就坐,開始拜堂。
紅娘高呼:一拜天地,二拜高堂,夫婦對拜,送入洞房,禮成!
洞房內,小棠等著在外接待賓客的李庚,畢竟是第一次結婚,心中無比緊張又無比興奮。
被派來照顧她的婢女,名叫燕兒,她與小棠說李庚在前堂喝的有些醉了,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過來。
小棠不在意,人都是她的了,這些算什麼。
待燕兒剛出房間門,就看到李庚歪歪扭扭的走來了,她喊了一聲:“少爺”後急忙離開了。
李庚進門看到坐在床上蓋著紅蓋頭的小棠,立刻恢複了清醒狀態,大婚之夜怎麼能醉呢,他嘴角止不住的上揚,這媳婦兒終究是他娶到了。
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前,紅蓋頭下的小棠數著他的腳步,笑意不停,按理說外麵聲音還有些嘈雜,賓客還未歸家,他應該在招呼他們才對,怎麼過來了呢,越想,小棠越忍不住笑意。
隨後,李庚拿起桌上的秤杆,挑開小棠的紅蓋頭,隻見她低眉垂眼莞爾笑,白皙肌膚,臉頰微紅,紅唇微啟,眼睛轉而向上望著他,清澈晶瑩,即使身著華麗嫁衣,金釵珠寶對她來說都不過隻是點綴,看的李庚沉醉,難以自拔,移不開目光,這是他第一次見小棠塗抹胭脂水粉呢,竟看呆了。
小棠害羞的笑著道:“李庚,你怎麼這樣看著我,是不是不好看啊?”
“好看,你今天好美。”李庚不禁的咽了一口唾液,隨後,小棠讓他去拿桌上的瓢,這是由苦葫蘆製成的,意味著夫婦二人,同甘共苦,患難與共。
飲完合巹酒,小棠拉過李庚,讓其坐在身邊,一個兩個竟臉紅的不成樣子,房內一片寂靜。
半晌後,李庚開口:“我為你更衣吧。”
“嗯,這頭飾好沉,壓的頭好痛。”小棠輕聲溫柔道。
李庚將她頭上的釵釵環環的撤走,臉上露出緊張的容顏,他啟唇要問些什麼,可是怎麼都問不出口,小棠就跟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一般,道:“想知道那日翠蘭說了什麼嗎?”
“嗯!”李庚驚訝的看向她,呆呆的回應。
那日,那間屋子裡隻剩小棠與翠蘭,起初翠蘭看到小棠還有些慌張,但是很快就緩過去了,她說話也有些硬氣。
“原來是棠滿園的肖老板,怎麼,是來退親的嗎?我與庚少爺已經親密非常,我勸你還是自己去提,否則,讓旁人提了,我怕肖老板的麵子掛不住。”
“這個不勞翠蘭姑娘掛心,倒是翠蘭姑娘,做出此等肮臟事兒來,竟沒有一絲悔意,我很佩服。”小棠一直沒有開口,等翠蘭說完,小棠看了她一會兒才說話。
這女人長得確實不錯,是位勾引人的模樣,小棠走到她身邊坐下,拿起茶杯轉了轉,又笑著說:“看來,翠蘭姑娘的待遇不錯啊,西湖的龍井,一般人可喝不到呢。”
“自是,我是將來李府的少夫人,她們自然不敢虧待我。”翠蘭道。
“嗯?少夫人,你嗎?嗬。”小棠用平淡且嘲笑的語氣問著。
“當然!”翠蘭回答的也是堅定。
“我卻不這麼認為,我猜……”小棠賣關子道,翠蘭提心吊膽,生怕小棠會說出令自己無法反駁的話來。
“我猜翠蘭姑娘還是清白之身,翠蘭姑娘可能不知道,這喝的爛醉之人,除了酒品不好的,撒酒瘋外,其他的人呢,都不會有亂動的跡象,而是安安靜靜的躺著,因為他們潛意識裡是需要休息的,渾身無力,那這樣的人如何強迫一個清醒之人呢?”
小棠見她神情些許慌張,又接著說:“李庚醉酒何樣,我能不知道嗎?他啊,整個人意識全無,跟死人似的,又怎麼碰的你呢?”
“我猜啊,肯定是你故意爬上他的床,將自己的衣裳脫掉,為了現場逼真,再將他的衣裳脫掉,你身上的印子,嗬,是自己掐出來的吧,至於落紅,翠蘭姑娘,你的右手食指這是怎麼了,怎麼破了?”
小棠將翠蘭當夜的情形字字句句的說出來,都說到了點子上,翠蘭臉上已經出了一層薄汗,手攥著袖子,看的出來,她有些打抖擻。
“你胡說,是少爺強迫的我,你在胡說!”翠蘭著急的說。
“你彆急啊?”
“聽說李夫人想要驗你的身子,卻被李庚擋了,他啊,這是給你留個臉麵,但是我可不想,你爬我男人的床,難不成還希望我手下留情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