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零八章,權勢逼人(2 / 2)

元府女姝 淼仔 9324 字 10個月前

馬得昌的案子是南陽侯為之奔波,民女打算拚命時猶如狂風暴雨加身,南陽侯深知心知。

讓他為欒景定民女,南陽侯和清河侯沒怎麼考慮就答應,甚至清河侯也到新集,他們實在不願意再經曆一次馬得昌事件。

耗時兩年,南陽侯沒倒下來,等他老的時候回想一下,這兩年裡他拿出曆年仕途不能相比的才乾,欒景要是也被民女告,南陽侯清河侯可再也經受不起。

定親祁氏,是雲展向他的一次恩典,這恩典在祁越高中以後爆發式龐大,南陽侯走到雲展麵前時,想也不想的跪下就是三個響頭。

有人可能要說,既然能明白雲展維護他們,南陽侯為什麼還要借著燕燕做客才醞釀往來。

南陽侯更明白大小辟邪都不愛阿諛之人,否則他早就是這裡座上佳賓。

非禮不僅勿視勿聽勿言,還有勿動。

十兩銀子進門錢讓南陽侯得到一定見到雲展的底氣,他改正以後理當有個回話。

這就解釋一遍,再次請雲展恕罪,但他言詞卑切的模樣,讓雲展還是不能解氣。

好幾代了,清河侯南陽侯這樣的世家苦等苦盼科舉之路,指望家裡出一個科舉的子弟一洗家聲,彆說護國公府看得見,京裡宮裡都看得見。

其它人會不會認為少年紈絝是沒法原諒的汙點,這個不重要,皇帝和重臣們怎麼想,這個才重要。

唐澤是這樣和雲展說的:“雖然年少荒唐,但總歸收心後認真報效,朕沒有不成全的道理,法不責眾。”

年少紈絝是全國很多世家的現象,唐澤也沒能耐一筆抹殺他們祖先功勳,對唐澤來說,洗心革麵是好事,多一個比少一個好。國庫裡充盈,唐澤不指望剝奪爵位收回采邑,也不想先帝創業時在封的世家們,在他手裡折損一個又折損一個。

反正重臣權貴裡沒有這些人,而從古到今眾所周知,中等的官員有其獨特重要性,重臣們動嘴的多,實際辦事還是中等官員,小官兒們權限小,辦起公事縮手縮腳,清河侯南陽侯十餘年到現在的官職上,他們兢兢業業的下過苦功。

雲展和唐澤看法一樣,或者說金口玉言他理當聽從,所以對南陽侯府足夠照顧。

你兒子辦的荒唐事我按壓下來,把祁氏強壓給你家的時候,就聽說過新集學府有名,當場又聽說祁氏的兄弟們都進學,這還不夠照顧的嗎?

看看你辦的好事情,進門收銀包,成親不洞房,這是荒唐這是混賬!

元秀說公婆第二天不問元紅,南陽侯沒法無辜。雲展是個男人,他想得到南陽侯不可能驗媳婦的元紅,這是女眷的事情,但是雲展也認為南陽侯不無辜。

娶兒媳是喜事都辦不好,虧你還有臉當官領差使!

南陽侯說的再感激,雲展也不會告訴他,燕燕就要離府彆居,這位世子拿著敷衍的心情和畢恭畢敬的南陽侯交談,在南陽侯又一輪的懺悔之下,雲展叫進南陽侯認識的遲先生,讓他和南陽侯談出錢贖人的事情,這錢入國庫,遲先生都不必出府,南陽侯把錢交到他供職的戶部,再把回執送來。

世子沒事兒,世子繼續休婚假,走在石徑上,看著繁花開得豐美,雲展呼一口氣,沒好氣的自語:“二甲第一名送給你,你卻經受不起。”

說完,他加快步子,他家有嬌妻,他經受得起,在路上浪費鐘點可惜,趕緊回房和秀姐說說笑笑,動手動腳去。

元秀聽完以後沒說什麼,隻還是提醒自己,她嫁的真是家大業大之家,這個好兒,她得經受得起,於是第二天,她鼓動世子往公婆麵前請安去了,一家人用了早飯,公主和國公看著歡喜之時,雲展帶著妻子告辭,有言在先:“明兒不來請安,後兒也可能不來,請父母親擔待。”

羞的元秀站不住了,拉著雲展飛也似的回來,在路上擰了他十幾記,世子手臂上也是厚的,樂嗬嗬的沒說什麼,元秀手指生疼。

情動意動的,元秀噘著嘴兒進房,在這樣的時候,她也就渾然忘記擔心、責任、承擔,她隻是一個新婚的小媳婦子。

......

一早下起雨來,雷聲隆隆響,地麵濺起大片炎熱,落下後轉為清涼,雲展往書房裡點卯,綠竹進來說話,說房契寫好,她過去收拾房子。

“哎呀,這麼大的雨就彆出去,再說打雷我害怕。”元秀道。

綠竹還是她少根筋的性情,眉開眼笑道:“我從來不怕,你們打雷的時候不敢出門,我敢出門。”

元秀顰起眉頭,甩一個白眼兒:“宋綠竹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我說的話?”

“聽懂了,你在關心我,但是我不需要這個關心啊。”綠竹大大咧咧的道。

元秀嘀咕:“所以你就一直不懂寧哥想和你同住,而財姑也可以自己住一間房?”

“你說這件啊,”綠竹笑的不行:“我看得懂,但又怎麼樣,落第的不能說話,等我幫完財姑再理他。”

元秀也樂了:“對對,落第的不能說話,你還記得嗎,寧哥以前欺負過我們。”

“落第的不能說話。”綠竹又重複一遍,笑嘻嘻轉身:“我走了啊,和祁二叔約好,讓他把木匠、油漆匠、花兒匠都找來,你說還要多種花,我沒忘記。”

元秀追出房門叮囑躲雷,回來收拾書籍來看,昨夜夫妻比背書,元秀輸了好些,恰好這些書房裡都有,雲展走後她就收拾出來,準備世子回房以前溫習結束,再和世子比試一回。

新婚的夫妻做著彆人眼裡無趣的事情,但津津有味。

看到第二本時,紫芍在房外道:“賀娘子又回來了。”

元秀幸災樂禍的笑:“不知忘記什麼,看我笑話她。”

“秀姐!”

綠竹紫頭漲臉的衝進來,一頭一臉的雨水。

元秀立即不想笑她,拿自己帕子給她,又去倒熱茶水:“你仔細受寒,生病雖說有醫生,可你吃不得酒,飲食要避,就不能再一起夜宴。”

綠竹再喚道:“秀姐!你家世子有說什麼嗎?”

“你指什麼?”元秀納悶:“南陽侯府換門人,我同你說過。”

“作詩呢,他近來有說過作詩的事情嗎?”綠竹焦躁不安。

元秀的話匣子打開:“咦,你怎麼知道他回房也不作詩,難道你知道他近來才儘的原因?”

“我不知道,但是我剛在街上聽到一件古怪的事情。花街上練曲子,下雨街上人不多,就到我耳朵裡,我一個字也沒有聽錯,她們唱的是,春媚秋月好,夏嫵冬寒生。此生快意事,懸掛雙明珠。”綠竹說到最後結結巴巴。

元秀腦海裡嗡的一下炸開,像有無數麵銅鑼在她耳邊敲,她也結巴了:“花花,花街唱曲?”

“除了這個還有幾句,我不記得世子給你信的全文,但我記得也是世子寫給你的情信。”綠竹咬牙念出來:“綺夢,綺夢.......”

元秀雙手撫住額頭,這也是世子寫給她的,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?

綠竹又說了一句話像能解開謎底:“我嚇的不行,讓車夫過去問問這是誰寫的詩詞,車夫走到花街裡麵去,他一直走進去,又把我嚇的不行,然後他回來告訴我,說這兩首詩詞是衛王世子的大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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