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作業交上去,中午放學,元慧和敬安郡主坐上馬車,回到公主府裡吃飯,在路上元慧告訴敬安,明天陪她玩耍去,敬安郡主老實的又上一下午學。
當晚,汪氏官學的先生名叫汪格,把慧姐的天書送到汪學士麵前,汪格是汪學士的堂弟,比汪學士小一些的他也是五十歲上下的年紀,趕考十年多次止步殿試,索性專心教書,汪學士和元老太爺重續友情,對元家的孩子都有關注。
秀姐在公主府裡,在汪學士看來是最不用擔心的那個;慧姐在自家的家學裡,汪學士讓堂弟汪格及其它的先生們用心教導。雖然慧姐已經定親,不用拿好學名聲尋親事,但是在孩子們教導上,汪學士一直上心,對自家孩子如何,對元家的孩子也當相同。
他還關心元遠、元連、元運,對於老大元遠沒有什麼可說的,隻有佩服元老太爺教導有方,元遠明明可以借世子之力去個更安全的地方,真正當官沒有容易的,父母官的治下隨時會出來熊孩子,但是元遠回信表明,彆人不願意來西北,他來!彆人不願意紮根西北,他紮!
元連止步殿試,汪學士第一時間查了元連的卷子,原來老二太緊張,寫錯一個字,汪學士和元老太爺談了幾回,元老太爺尊重汪學士的意見,由汪學士去見雲展,讓他留下元連在書房做事,習慣了官場,下科也就不緊張。
雲展自然沒有二話,自然答應下來。
老三元運跟隨親戚上任的變化,汪學士本以為是老三胎裡帶,元老太爺和他說過以後,汪學士鬆一口氣:“後天現學的?這個簡單,他要哪裡上任就放他哪裡上任,我讓人盯著他,再讓雲世子盯著他,有點事情就給他狠狠一個教訓,直到他不敢。”
中秋過後的這幾天裡,元三爺就要離京赴任去了。
留在京裡的就隻有元連、元秀、元慧和鄭留根,把慧姐放在心上不用再說。
汪學士接過慧姐的“天書”作業,搭眼一看大為滿意:“格弟啊,你的字又精進了。”
汪格撇嘴:“看清楚,這是我嗎?”
汪學士又看幾眼,皺眉道:“你幾時學會狂草似天書的壞毛病,前年咱們吃酒時說過,字是門麵,也就必須得看的人明白才成,彆學狂生癡士,意境雖好字卻連根拔了,那不如直接畫畫。”
汪格一樂:“兄長你也認不得?”
“我不認得,但是這字的承上啟下連接的很是巧妙,這字如果寫的清楚一些,不錯不錯。”
汪格笑道:“我也這樣看,所以我下午沒叫出慧姐來責備。”
“這是慧姐的字?”汪學士驚喜滿麵,又仔細的把字從頭看到尾,嘖嘖稱奇:“這孩子寫字有天份,這字筆力也是好的,我竟然沒看出稚氣。”
“稚氣都隱藏在狂寫一氣裡,這幅字整個就是一個狂字,上哪裡還能看得出稚氣。”汪格說著,還是笑:“我不認得這是什麼,又不好責備兄長剛認下的好孫女兒,請兄長自己看著辦,應該責備還是誇獎,您自己決定。”
汪學士也笑了,剛從衙門裡回來的他本來有些疲倦,現在來了精神
:“格弟,你在我家裡吃酒,我去見見老元,也讓他高興高興。”
汪格道:“何不請來一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