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把謝禮隨便看了看,留下一件,餘下的讓元秀拿走,對於元秀擅自幫錦城郡王妃,她微笑道:“護國公府你當家,你既然當家,有些事情不必問我。”
元秀又回了一件事情:“聽說敬安表妹在肅王府裡管起家來,她還年幼,這學還要再上幾年,明理以後才能真正平順。”
“這是你的想頭,你和她說,還讓她和慧姐作伴,一起到汪氏家學上學,再一起逃學。”公主說到這裡忍俊不禁:“慧姐在做什麼?”
“和永益她們玩兒。”元秀也笑。
公主笑道:“慧姐上學是正事,這逃學也能辦正事,”喊一聲丫頭:“把果子和點心拿來,世子夫人過府就便帶上。”
元秀又請教過家事,帶著謝禮和點心等物告辭。
大長公主剛才在看菊花,此時移駕到走廊上,繼續看著滿院菊和西風出神,陪她的是一位白發蒼蒼老媽媽,這是公主出嫁帶來的老宮人,現在早就不當差,日常和公主聊天,為她養老。
她扁著嘴道:“世子夫人做事有公主當年的一分品格。”
公主笑道:“我當年?隻怕還不如她。”歎道:“當年父皇還在世。”
她還是個撒嬌任性的小公主,為自己未婚夫婿不夠英俊而和先先帝置氣。
白頭宮中絮絮叨叨:“如今的年青人呐,做事不講究個穩重,這都是先帝行事不端帶出來的,年青的夫妻就鬨生分,太妃插手宮外事,皇家迎娶的郡王妃要告禦狀才能扳回,就這還需要我家世子夫人帶著人幫忙,否則這禦狀也是白告,回家後關上府門和沒告狀一模一樣,如今的年青人呐,這全是先帝行事不端造成,”
公主帶笑聽著,繼續賞她的菊花。
......
下午的秋陽照進店鋪裡來,先從二樓經過,再斜斜的進入店堂,賀寧坐在二樓的書案後麵,聚精會神盤算著賬目,樓下有時傳來說話聲,抱怨著皮毛雖好卻賣的貴,賀寧聽一聽也就過去。
店鋪大多奇貨可居,而貨物不多他隻能采用這樣辦法,彆家店鋪打著增加生意的主意時,賀寧隻想讓店裡的貨物拖到下一批貨物進京。
感覺陰冷時他看天,傍晚隨時就要到來,他收拾好筆墨走下樓,向賀小磯道:“往酒樓上要一桌菜,兩個東家一定玩瘋了,中午沒回來,隻怕晚上也留飯,會做飯的全跟去,咱們晚上也吃好點。”
賀小磯強烈反對:“我們都會做飯,上酒樓太貴。”毛遂自薦:“晚飯我來做。”
另一個夥計賀石頭在他們說話時到廚房又回來:“棗花姐留下的有饅頭、肉包子,鹹菜在壇子裡我知道,我來蒸上,再泡一大壺茶,晚飯不就有了。”
饅頭,肉包子,鹹菜?這就是自己的晚飯,而燕燕和綠竹在秀姐那裡一定飲食上佳。
賀寧剛要反對,祁均道:“秀姐留晚飯,難道不請寧哥你去?我看東家們會回來用晚飯。”
話音剛落,燕燕和綠竹坐車到門口,又從護國公府均出來一車皮毛,讓夥計們卸貨,棗花酒花包括章媽媽都走向廚房,這是準備做晚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