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燕笑道:“不可能因為我們送去乾貨,一定是彆的。”
“正是你們送去的乾貨,往常你們分給我貨物,我放到護國公店鋪裡,取尖兒送公婆,一樣是送貨物隻是沒有帶上你們。乾貨送來我想這是你們的心意,即時讓人送我婆婆,我婆婆就讓我過去說話,說家務事忙不完,放一天也沒什麼,你請的有客,難道你管家數月,竟然找不出來陪客的管事,”元秀輕輕笑:“我就去了。”
燕燕、綠竹送上仰慕:“秀姐,我們雖沒有見過當年大長公主定朝綱的風采,但是我們真的相信大長公主風采過人,你婆婆從來不計較家長裡短,反而是一種指派百官的氣勢。”
元秀也這樣覺得,她成親就管家,公婆和世子皆不過問,雲展更是挑明:“彆怠慢我吃、彆怠慢我喝,你要用什麼人,怎麼安排家裡,你當家當然問你自己。”
隻在元秀不懂請教時,雲展才會說話。
公主也是這樣,想到什麼需要提點的,就告訴元秀,元秀怎麼做,她還是個不管。
今天叫元秀過去,就是有幾句話要說。
元秀嫣然:“我婆婆給我看宮裡出來的貢品乾貨,說咱們店鋪賣的貨品相不低於貢品,而價格太便宜。她說我們應該是不懂,所以向我說說。”
燕燕、綠竹的仰慕更深,但也笑道:“賣給公主府上,所以不敢賣貴啊。”
“我也代你們回了,我婆婆沒說什麼,拉著我認了認許多的貢品,我吃過午飯這才回來,就來見你們了。”
元秀笑盈盈:“我說完了,你們以後定價要想想我婆婆的話。肅王府想是沒有進貨的人,說不好人走賬本也不見,從哪裡進貨也不知道。你們願意攬這個生意,就做,不願意就直接回郡主,我沒有可說的。”
笑容加深:“給我抓把糖瓜子兒,算我來一趟的辛苦錢,我就好回家去。”
燕燕、綠竹跑回正房搬出糖果瓜子匣子,給元秀多多的抓了幾把,車裡還坐著黃英和霜草,也給她們,趕車的車夫也塞了幾塊糕餅。
馬車離去,燕燕和綠竹回去坐下,綠竹感歎道:“聽完肅王府的話,我想著這天也暗了,可是聽完公主的話,燕燕,這天地還是敞亮。”
話音剛落,欒泰搬東西進來:“家裡夫人送出二奶奶這個月的糧米,說過年添上年貨,比上個月多出不少。”
燕燕就清點去了,綠竹看著她走動來去的身影,微微的笑:“哎呀,這樣看起來,天地繼續敞亮呢。”
賀寧一覺睡到晚上醒來,綠竹坐在床前和他說話,賀寧餘醉瞬間消失:“原來是這樣,我也納悶肅王府買很多東西怎麼使用,我都代他家算過,肅王殿下沒有差使,就沒有很多賞賜拿出,郡主又打發走大半家人,過年賞賜就更減少。送年禮,送節禮的,也用不到許多的東西。”
把手裡半碗醒酒湯喝完,賀寧長長籲口氣:“照原來價格一錢不少,他要多少貨,我們進多少貨,三兩銀子一匹的布,我賣他三兩六分銀子,可我們對外賣八兩左右,算起來我隻收他一個路費錢,他家幸好買的多,否則路費還是我們貼。”
他一個人笑:“買的多這價格可以成生意。”
綠竹擔心的道:“搶生意怎麼辦,咱們賣的東西除去秀姐家店鋪,京裡至今沒遇到相似的。”
賀寧笑出了聲:“你這個讀書笨蛋還是個呆,也住京裡有半年,京裡有多少人你沒數兒?肅王府一家名下的店鋪搶不了咱們生意。”
他自言自語算起來:“謝管家再來,我應該問問他肅王府有多少店鋪,郡主喜歡拿一百萬銀票晃人眼睛,要是一年供給他家一百萬貨物,兩成利息就是二十兩啊,綠竹。”
綠竹又擔心起來:“你可要問個明白,幫他家籌劃清楚,賣給他們太多,導致積壓降價的事情咱們不做。”
“我也這樣想,郡主現在沒有人手,咱們能賣一年是賣一年,隻圖眼前痛快讓他家積壓貨物,第二年就沒有生意了。等我和謝管家會麵過再說,我明兒約他。”
綠竹起身,往桌上書裡拿一張請帖過來:“他先約了你,下午送來。”
賀寧接在手裡看:“彤雲居?果然駱駝瘦下來也比馬大,肅王府近十年裡沒差使,隻拿采邑當使用,可是這一請客啊,就是京裡最貴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