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嬋娟的爹撫須笑道:“咦,我聽說這大門上光彩,特地前來看看,怎麼還是個大門?“往後麵一招手:”還是原樣兒的更好看,給它恢複起來。“
幾個家人走來,刷漿子的,貼對子的,元連白撕了一回,此時又和昨天元慧剛寫過時一模一樣。
傅學士笑道:”陸夫長,我信你是個有能耐的,你能對得出來。你若對不出來,也不會沒意思的毀去,要知道京中官學可在天下文人的眼裡。”
鄭留根輕扯元連衣角:“嶽父,您當值去吧,現在不關慧姐事情,也不關咱們的事情,這是官學裡舊怨發作。”
“留根,你看的很是明白,可是.....“元連心想這事情總得收場吧,像是不耽誤元慧,不妨礙她定親事,也不妨礙她繼續在京裡神氣活現,可是陸先生的麵上幾時才能下得來。
正想著,傅學士瞄一眼他,從懷裡取出一枚印章,笑道:“我做個見證,蓋個印章的好。”走上前去,把兩側門上的對子和白紙蓋上章。
轉頭,問元連:“看我模仿令愛的字跡,可相似嗎?”這門上新貼出來的字,和慧姐的字相似。
元連忙道:“取笑取笑。”
傅學士笑:”有女如此,其父當強,來來來,我和你談天去。“把元連拉走,鄭留根機靈的縮腦袋回去上課,他深得先生們喜愛,倒不會牽連到他,官學大門上隻留下陸夫長一個人苦笑半天,慢慢的走進來。
消息不脛而走,官學和皇學正式擺出擂台。
賀寧也覺得這事情怎麼收場才好,關心之中,讓夥計們不時打聽,賀石頭上午回話:”那門上元慧的字旁邊,蓋了傅學士的印章。“
賀寧耳朵裡嗡嗡的響了一下,才把意思聽明白:”這回官學想撕也不能了?”
“看來是不能,傅學士的印章怎麼能胡亂撕呢。”
賀小磯後一步進來,說了個全套:“我想這真奇怪,怎麼多個印章出來,我就找鄭秀才問了問,原來官學門上貼的已經不是慧姐原筆,是傅學士模仿慧姐的字,傅學士自己跑來,親手加蓋印章,讓官學裡陸先生對出來。”
賀寧為陸夫長犯難:”那是無人能對的絕對,慧姐記這些為的就是和先生們打擂台,這擂台一打就到了京裡,陸先生可怎麼解啊。”
燕燕和綠竹走入店堂,耳朵尖尖的問:”什麼什麼?“
賀寧就告訴她們,燕燕和綠竹隻擔心一件事情:”鄭秀才還好嗎?雖說他不住官學裡,可是官學到底留下他,白教他書,給他一個漂亮的名聲。“
賀小磯道:”我就是擔心,才問的鄭小秀才,他說一早拉來元家二爺賠禮來著,賠的挺好的,把門上對子也撕下來,可是傅學士轉眼就貼上去,鄭小秀才說事情到這個地步,他管不了,隻好等他中了後,多多的感謝官學裡先生。”
賀寧道:“也隻能如此。”又道:“這官學裡先生也是,和一個小姑娘鬥什麼氣。”賀石頭憨厚的道:“不是和慧姐,是為理王世子和大學士們鬥氣。”賀寧擺手:“那咱們是管不了,不管了,做生意吧。”
燕燕和綠竹嘀咕著,這會兒道:“等鄭小秀才下科中了,咱們也備一份兒禮,多多的感謝官學先生就是。”
賀寧道:”也成,不過呢,留下留根讀書,可不是陸先生的主意,是官學裡所有先生們商議後的結果。”
門外停下車,昨夜出城和妻子團圓的是祁均,順路帶元財姑進城,元財姑扛下她五十斤重的花生筐,還沒有放地上,就風風火火的問:“慧姐今天還好嗎?官學有沒有繼續為難她。她不是一直在汪氏家學上學,還去家學吧。”
綠竹的擔心下去,現在出來的是驕傲:“慧姐啊,怎麼會?她不上學也可以。”
元財姑放下心:“讓她來店裡玩幾天吧,她就高興了,就不生官學裡先生的氣。”
賀寧聽著又笑起來:“現在生氣的是官學裡先生吧。”有客人走進來,大家各就各位開始做生意。
元慧這個上午安分守已,在官學裡乖乖的讀書,中午向先生老實辭行,帶著她的小夥伴們回公主這邊吃飯。
東陽、長河兩個縣主輪流向公主解釋:“昨兒沒來,沒陪成慧姨媽,是母親說我們出門大進益了,讓我們留在家裡說話。”
公主笑道:“會說這樣的話,果然大進益了,我記得你們母親一前一後的就要過生日了吧,到時候多擺個杯子,眼看著雪就要下來,我也吃一杯去。”
東陽縣主笑靨如花:“正是這樣,我給母親做壽桃呢。”
長河縣主道:“我也會,在新集元家,憲王妃祖母教給我們。”
唐清唐彙齊聲道:“做壽桃最好的是永益,再就是婷姐,這是我家祖母(憲王府祖母)說的。“
永益輕盈的走來:”是呢,我也會做。“
東陽和長河縣主也承認:”永益學的最好,可這是母親生日,要自己親手做,否則就請你了。“
永益小縣主回家去,讓人和了麵來,錦城郡王妃的生日今年的過去,明年的沒到,她也開始做壽桃。
”哥哥姐姐們都誇我做的好,還有婷姐也做的好。”
她把尤婷姐和元慧都帶了來,傍晚敬安找來,敬安也跟在裡麵做壽桃。
做出來,敬安拿了一盤回家給肅王,興高采烈:“父親,我做的點心。”肅王正瞅反瞅斜瞅著,這裡麵不會有毒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