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氏覺得又有甜頭,認為自己說服婆婆,或糊弄住婆婆,有成就感。
南陽侯夫人在背後笑話她:“這位清姑娘這就想親事,給貴生我也不願意,但是這對母子從不聽我的,還敢想我的英哥,怎麼想得起呢?至多,也就貴生吧。”
但是和清河侯府的節禮年禮往來,從來不少。
二位侯夫人的關係遠比往年密切,因困難時,燕燕救助婆家,南陽侯夫人有所感動,也在東西銀錢上大方拉扯彆家。
現在徹底不和春江伯、龍山侯等走動,一年少幫幾百銀子,手頭更有寬裕,和往來的人家也更加大方。
有時候可以算“得體”。
本來可以更密切,打英哥親事的主意,讓南陽侯夫人倒了胃口,現在不退步也不更進一步。
維持著表麵的親切,南陽侯夫人和馮氏這對婆媳還是各自肚腸。
當祖母的陽奉陰違阻攔小鴛鴦,當母親的鼓動兒子搶親事,貴生的日子又實在枯燥,和馮清的感情飛速進展,冬雪飄零時,表兄妹深陷情意中。
馮氏暗暗欣喜,終於勝過英哥一籌,其實這關欒英什麼事情?
南陽侯夫人樂看笑話,想我的英哥,萬萬不能。
清河侯世子夫人也沒有發現,她日常鼓勵馮清多多看望清河侯夫人,說英哥不在,表妹代英哥儘孝心。
有人可能說,這位母親真不聰明,確實她不聰明,而這與聰明不聰明也沒有太大關係,這是貪婪。
一嫁衝天在這個朝代相當多見,元秀即是如此,但由地位高的人提出來,而不是地位低的人想辦法覬覦。
小情侶就在這詭異的環境裡日見情深。
大船停在水中央,冬雪不住的飄到甲板上,但沒到凍結實的時候,尚可以行船。
護國公在船艙裡看書,不時看一眼甲板上習武的孩子們。
“祖父,”孩子們放聲喊:“到了到了的。”
護國公不慌不忙的踱步出船艙,見視線裡遠處能看到的水麵,一排大船滿帆行來,兩麵旗幟飄起,一麵“錦城郡王”,一麵“肅王”。
唐禮和唐進到了,前兩天輕舟來報信,護國公約好停駐的地方,緩行船後在這裡相見。
唐禮和唐進過船行禮,欒英等圍住他,埋怨:“來這麼晚,我們在新集看社戲也想你們,吃東西也想你們,夏天秋天都不到。”
唐進也氣呼呼:“問禮哥兒。”
唐禮陪笑:“是我的錯,不過進叔,我在京裡許你好些東西,你在這裡就不要再指責我。”
唐進白眼兒:“你不許我東西,我早就不等你了。”
護國公讓慢慢說,他也想聽聽,唐禮骨嘟起嘴:“父親在外麵公乾呢,收到母親信,就說世子前往西北曆練這是大事,豈可草草,他沒回京就分心在我身上,回京後更是從早到晚幫我挑跟的先生,挑跟的人,好吧,這一挑就半年過去。”
“哎!”大家沒好氣,高湘也跟在裡麵裝抱怨,其實對於她和喬慶、柏署等人來說,身份相差很大。
欒英賀傑和唐禮唐進熟悉,是唐禮唐進看著他們長大,一處玩耍。對於彆人,一位是郡王世子,一位是王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