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女說說笑笑睡下來。
書房裡,錦城郡王還沒有興奮完,兒子能在西北大營動拳腳,漲的是他錦城郡王府的威風。
郡王吩咐研墨,他打算寫信交待兒子。
一個時辰後,一封厚約三指的書信擺放案頭,對,三指厚,像本書。郡王舒坦的去睡。
侯平雲飛照舊往西北送年禮,順便帶書信,護國公等不在覽原軍營,侯平就把書信放下。
小年前一天,護國公帶隊回來,這一回住宿在平西郡王府,書信及各人家裡送來的東西也在這裡,郡王妃一一交付。
高湘看過給她的家信,還不如寶兒的信有趣,還不如寶兒的信寫的長,高名英拿女兒沒辦法,弟弟還不知道在哪裡,二姑娘先氣一回又一回,做父母的自認教導失敗。
給女兒送錢來,再就讓她聽護國公吩咐,不要自作主張,也不要總和弟弟們吵鬨。
高湘捏捏薄薄家信,銀票倒是厚厚一疊,再捏捏唐寶兒書信仿佛厚些,氣呼呼的找賀傑去吵架。
吵過,高二妹舒服,至於傑哥如何,高二妹又不管。
賀傑不在,高湘氣呼呼回房,她是唯一的一個姑娘,不是跟來的唯一女眷,這個隊伍裡有章媽媽和燕燕奶娘,另外帶著幾個丫頭婆子,郡王妃另眼相看,給高姑娘準備脂粉首飾,請她穿戴好,晚宴坐在自己身邊。
高湘雖時常素顏朝天,但大的禮儀不丟,她打算回房梳妝,和唐禮碰個頂麵。
唐禮見到是她,雖然不敢對郡王世子無禮,但高二妹也是出名的刁蠻,唐禮匆匆一笑,半貓身子要走。
高湘此時脾氣不對,眼睛極尖,客氣的叫住他:“世子,您懷裡揣著什麼?”
唐禮窘迫之極:“家信。”
唐禮實在難堪,先生們把信送來,他往男孩子們房裡走了一圈,誰家的家信也沒有這麼厚,跟本小書似的。
他這麼一比劃,心裡有數,父親長篇大論的又是教導,世子其實不愛聽。
本想躲避高湘,怕這古怪的家信被她笑話,結果被叫住,唐禮出門在外,先生們交待和大家處好,唐禮自己也不會隨意得罪,就隻能漲紅臉回答。
高湘就看到三指厚的家信,好生的羨慕:“你家信有這麼長啊,你家裡人一定有許多話要說,你看看我的,就這麼薄,隨信送來的銀票都厚的多。”
原來不是笑話人,唐禮放下心,笑道:“那你等下,你就不會羨慕我。”他拆開信,看一張,給高湘一張。
高湘問過自己能看,就接一張,看一張,看過三張,高湘難為情:“我不看了,我回房去了。”
高二妹落荒而逃。
回房裡慶幸:“我父親要這樣寫信,我也許氣的留西北不回家。”
錦城郡王的信裡,“謹記.....謹記......謹記.......”,全是這些,信不是寫給高湘的,她都覺得無數繩索捆綁而來,何況是收信人唐禮呢。
所以二妹姑娘才逃也般的回來。
有對比才有慶幸,高湘頓時發現父親家信寫的還算關切,於是,她心情很好的又修改自己剛說過的話:“如果我父親這樣寫信,留西北不好玩兒,還是去新集,和來寶哥哥一處玩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