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接問喬慶:“你要怎樣?”
喬慶的悲憤又被勾出來,麵上寫滿氣苦:“總得講講理吧,我們都沒有去,英哥一個人在西北大殺四方,他能不得意嗎?......”他的手勢也起來,手舞足蹈一通的說,一挺腰板:“我也要去!讓我明天就去,這好事兒不能讓英哥一個人獨攬?”
燕燕覺得醍醐灌頂,兒子打仗在外麵,她難道不擔心嗎?但也許她和護國公府往來最多的原因,潛移默化之下,她不怎麼擔心,像是想當然欒英凱旋而歸。她沒有推敲過原因,此時慶哥的話無意中給她答案。
讓公公和紈絝丈夫慌手慌腳的事情,在彆人眼裡卻是大好事情,不分他一塊他不答應。
她想到這裡,雲展徐徐的反問喬慶:“上戰場你覺得是好事情?”
喬慶把脖子也梗起來,斬釘截鐵:“那當然!我家地位從這好事情來,您府上地位從這好事情上來。這要不是好事情,還能是什麼?您說呢!”
這話理不粗,話實在桀驁,雲展把手邊小幾一拍:“你再和我犟著回話,我打你。”
喬慶張張嘴,他不敢再犟,還是把話咽回去,也不願意筆直站著,抱著腦袋原地蹲下,開始耍無賴:“偏心也不帶這樣的,英哥早去幾個月,他有早去的資格嗎?他是抓了鬮還是抽了簽,我答應了嗎?哪有這樣偏心的,偏心!”
直到自己性子說的重新發作,喬慶對著地麵就是一聲大喊。
雲展要是忍他就是怪事,喝道:“滾,滾回家去!”喬慶氣呼呼的轉身疾走,在門外麵狠狠一跺腳,大步往外奔跑。
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,賀傑瞪大的眼珠子也沒有收回來,看一眼姨丈姨媽母親和哥哥,傑哥結結巴巴:“剛,剛剛才,那是慶哥兒?慶哥兒還還會這模樣?”
賀傑走到房中間,也抱頭蹲下來,學著慶哥發牢騷:“偏心也不帶這樣的,我晚去了,我吃了虧,我就是不答應......”
他站起身時,重新又是一聲爆發式呐喊:“天呐,這是慶哥兒?”
說到這裡嗓音才恢複正常,嘀咕道:“我剛才看到的,真的不是高家小表妹,最會耍賴的那個嗎?”
雲展笑了起來:“你可彆去氣他,讓慶哥自己冷靜冷靜。”
“是。不過,”賀傑答應著,嬉皮笑臉走來:“姨丈,其實我才是吃虧的那個,哥哥不會盼著慶哥去,但一定等著二哥和我,舅母要疼就是三個,少了兩個說不好不痛快。姨丈,讓我和二哥明天上路吧,因為我們也吃虧了。”
傑哥是最小的那個,從來最敢說話。
雲展繼續看著他微微笑,還沒有說話,嘴快的綠竹道:“正是的,讓傑哥也去吧,保家衛國哪能沒有他,從小教他一身武藝,這正是用的時候。”
宋綠竹有一顆永遠熱忱的心,有時候相當盲目,但是真正大事情上從來不錯。
燕燕想想自己家裡的憂愁公公和丈夫,如果他們能看到這一幕就好了,這樣他們就能明白為什麼濟陽侯府一代比一代昌盛,而南陽侯府一代不如一代,出來個英哥像是救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