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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佩送來的時候又是元慧、婷姐在旁,於是,兩個小姑娘滿意的又漲了當天零花錢,元秀鬨個大紅臉後,剛發奮管家的她乖乖退回房裡,一個人在房裡品味世子的情意。
元遠、嚴氏在甄氏的陪伴之下進來,元秀沒有留意到腳步聲。
元家清一色的讀書人,回家應該先見元老太爺。
甄氏是這樣想的,大哥大嫂見麵就問家裡好不好,父親好不好,難道不應該問的是秀姐好不好嗎?
秀姐剛回房,這會兒相見,說不定還能見到那塊玉佩,晚了隻怕秀姐害羞,會把它鎖起來。
世子送來的書信啊,書簽啊,珠寶啊,甄氏頂頂稀罕,這種稀罕不是她起了壞心想要,而是讓她多看一眼,那挺美的。
甄氏陪著過來,也是打這個主意,說不定自己還能多看一眼,她這樣做又有現成的機會,老太爺在給學子們上課,早就有過家規,學子們趕考的功課要緊,不是要緊事不要打擾。
元遠夫妻也知道,晚些見父親也成,就依著甄氏的話,先來見寶貝女兒。
這樣一來,也說明老太爺身體沒事,元遠夫妻的重心順理成章放到女兒身上。
他們不應該詢問甄氏,秀姐定親的話是什麼用意嗎?
信是由老太爺發出,兩家門第懸殊過大,讓元遠夫妻不敢相信,他們以為這是老太爺的私意,這樣可笑的話二弟妹不見得知道,所以不向甄氏求解。
三個人說著回來道路難走的話過來,徐氏見到,以敏捷的腳步一陣風般衝來,又偏偏沒什麼大動靜,讓嚴氏瞠目結舌:“奶娘身體這般好了,這腳底下生風是幾時練成?”
徐氏想不到大爺夫妻剛回來,有些事情應該先做個解釋,比如姑娘大喜了,比如誰上門求親這些,徐氏歡歡喜喜的壓著嗓音道:“還在看呢,要我說這隨身佩戴的東西不要收起,姑娘過年難道不佩?”
“看什麼?”元遠問道。
再看甄氏,拿出徐氏那悄悄的一陣風勁頭,一頭紮向房裡。
元遠、嚴氏齊受驚嚇:“這是做什麼?”也急忙跟進。
“父親母親!”元秀驚喜站起,放下手裡東西時,忘記手裡拿的什麼,並且,把她手邊打開的一本書也忘記。
書是做樣子的,早幾天就打開,擺放在這裡,徐氏和丫頭為什麼不收拾呢?
書裡夾著四張書簽,此時,粉色的那張擺在最上麵。
甄氏樂了,拿起書簽送到嚴氏麵前,至少有一車的話在肚子裡:“大嫂你看世子的詞、世子的字,世子寫的多好啊,看看這紙張,新集號稱南北貨物也找不到這紙......”
徐氏則捧起玉佩,匆忙的動作裡居然還想得到拿帕子墊手,送到元遠麵前:“大爺您看,這是世子今天剛送來,新集號稱南北貨物,找不出這麼好水頭兒,大爺您看......”
元遠、嚴氏莫名其妙:“世子是誰,哪家的世子?”
甄氏、徐氏有片刻的停滯,再就齊聲笑出:“秀姐大喜了啊,老太爺作主,把她定給京裡護國府的世子,當今大長公主的兒子,雲將軍。”
元遠、嚴氏一下子呆住,然後雙雙腳底下打滑,先摔倒一個嚴氏,甄氏、徐氏手裡都有東西沒法扶,元遠本能的伸手抄起妻子,這個動作讓他摔的更加徹底,一屁股坐在地上,直了眼睛。
元秀不能再扮羞澀,上前扶起父親,元遠攥緊她的手,顫聲問道:“我的兒,這是真的嗎?你告訴父親這是做夢,我和你母親還在路上沒到家,我們趁的兵部運糧船,路費是少了,但是兵船需要停的碼頭不比商船少,天氣又冷河道結冰也耽擱時日,我和你母親又發焦急,無奈之下,睡的多了生出幻覺。”
元秀抿抿嘴唇,定親的話應該由長輩來說才對,可是一旁的二嬸娘扶起母親後,隻顧著笑看自己,她隻得低聲道:“是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