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。”元連和花天宇走向衙門,後麵跟著怪笑的張副將。
裹緊頭巾的嚴氏看著酒肉分出去,還有半車是自家的,讓鏢師幫著抬回住處,打發鏢師錢,又讓住處侍候的人給鏢師做飯吃。
她進房關上門,換掉羊皮雪衣,拿熱水洗乾淨有冰雪的臉,對鏡梳妝時,還是謹慎的又塗上一層黃粉,把她俏麗的容顏掩蓋大半。
元連說看過很多齷齪事,讓他以前產生權勢之家沒好人的想法,有些事情確實令人氣憤難捺,曾有人裝作好意,“提醒”元連送妻子討好上官,美貌的嚴氏曾被人打過主意。
女兒定的這場親事不僅讓元連向這人世間刮目相看,就是嚴氏看到女婿才學時,也油然的生出向這人世間的諸多期望。
當然,他們夫妻和這裡的官員還不熟悉,嚴氏還是喬裝了一下。
女兒定的這場親事不僅讓元連向這人世間刮目相看,就是嚴氏看到女婿才學時,也油然的生出向這人世間的諸多期望。
當然,他們夫妻和這裡的官員還不熟悉,嚴氏還是喬裝了一下,但即使這樣她也要陪著丈夫,有她陪著老實的丈夫,在衙門裡被欺負,回來還有一個安慰的人,這是嚴氏以前的想法。
現在的她陡然生出無限底氣,她的女婿將是鎮國將軍,老實的丈夫以後有什麼委屈有地方傾訴,並且她也和元連一樣,因為女婿是上司的上司的上司......向這座邊關小城生出責任感,夫妻冒雪也要趕回,而不是麻煩女婿調到其它地方,或者讓女婿寫封公文等到明年春暖花開後再回。
......
祁西的書信。
“吾兄見字如晤:
今天是我們進京的第五天,我帶著孩子們搬出南陽侯府,否則孩子們無心讀書,還有病倒的可能。
進京的第一天,蒙秀姐的麵子大,護國公府肯找大車送我們直到南陽侯府大門外麵,受了一場侮辱,轉進角門,沒有人出來招待,孩子們肚饑,出門時準備的路菜不少,但是跟著元老二在船上實在好混,管吃管喝的大家不安,和宋汛賀峰他們一合計,既然不收飯錢,就把大家路菜拿出來請上一頓,身邊沒有填饑的。
我就說帶著孩子們出門吃飯,再回來和親家見見。不想出門就遇到親家,他倒拿出客氣臉兒,第二天還給我們接風,隻是他不能時時守著我們,他背背臉兒,客房就缺炭少茶水,好在我們出門準備的充足,自己帶著被褥、鍋,我找出茶吊子,自己從外麵買些炭,化些雪水給孩子們喝,茶葉也帶了不少。
第三天去見元老二,他住的實在好,又暖和又舒服,還通身換上新衣裳,他說親家府上現給的,我沒生氣,宋汛賀峰說他們也從角門進來,我還有些高興時,宋汛說他們坐著大車進的公主府角門,把我氣倒,我讓他閉嘴彆紮我心,宋汛比我還不高興,說我當天為什麼不搬來,反而受親家窩囊氣,把新集秀才的臉麵丟光,這話真可笑,他兒子是秀才,他又不是,我讀書時名次總比他高,雖然我們都沒中,一定是有個病根兒留在今天,他等在這裡諷刺我,那天我回親家府上,本想自己氣上一場,親家倒也客氣,因我們用過晚飯回來,雖沒約我吃飯,又和我相對吃茶,聊著燕燕親事上動用的東西,我覺得周全,我就原諒他府上其它人的無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