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這麼說的話,雲展在新集壓住欒景,逼著他答應娶祁燕燕為妻,還真的幫了清河侯府、南陽侯府一把,讓這一夥子接近沒落的老世家之首,清河侯馮斯沒再折扣小圈內人馬。
馮斯不噓唏的時候,抬手握住兒子肩膀,柔聲道:“世子啊,你有這些見解,在衙門裡當差為父可以放心了,你記住,不是我清河侯府非要拉攏提拔龍山侯他們,是朝裡有人好辦事。”
西和子爵丟了官職,刑部尚書一定當陣小風吹過,西和子爵的官職太小了,也沒有大的才乾,有他也行,沒他也行,但對於清河侯就不一樣。
清河侯剛奮發的時候,除去幾個真正在意老世家的官員,其餘的都眼睛看著科舉,科舉出來的官員不管家貧家富,都有傲人的神情。
官職容易得到,前程卻漆黑一片,清河侯一一的拉扯著南陽侯、臨江侯、龍山侯、虎步侯、春江伯這些人,幾年過去,他消息靈通耳目聰明,西和子爵哪怕繼續在刑部當個看門的,也能知道今天誰來見尚書,明天尚書進了宮。
他最在意的當然是親家南陽侯,至於女兒臥榻多了個平妻,和南陽侯府沒犯官司相比,算不得什麼,欒景床旁不多平妻,也會有一堆的姬妾,多一個和少一個哪有區彆。
這對父子在這個晚上,在這樣的對話裡,有心貼心之感,他們往深裡說了說,在園子裡走到二更天,也提到迎親的南陽侯父子,在南陽侯世子奶奶馮氏悶氣的日子裡,父子還是慶幸沒發生第二件聞名全國的新集調戲大案。
世子馮林回房的時候暗想,小辟邪還真的是個辟邪,走到什麼地方就鎮到什麼地方。
還有還有,妹夫欒景這新妻,和小辟邪的未婚妻都出自新集,這層關係若是用的好,對兩家侯府都有好處。
......
船行水上,喜燈耀眼,成親的人家應該滿麵歡喜,欒景又一回裝著撒尿走出船艙,還是氣的胸膛聳起來。
一個外省的平民,裝什麼嶽父老泰山,自從他上船,說起話來就是讀書格調高,就差放個屁也是讀書聲,本世子不讀書,不讀書,又怎麼樣?
照舊高人一等,平民老百姓見到要拜倒。
欒景吹著江風,聽著船艙裡傳出父親和“平民老泰山”的笑聲。嘀咕著父親老了的,為人虛偽,世子爺為人直爽,他做不得假,聽不下去就是聽不下去,本世子概不奉陪。
總吹風也不是滋味兒,而父親沒睡,欒景也不敢睡,他雖紈絝,有些根深蒂固的規矩還有,他做什麼呢?眼睛瞟到另一個燭光明亮的船艙,他印象裡這個妻容貌甚美。
遲早要圓房,今晚上陪一陪不為過,陪美人兒可比陪張口說話就是讀書的平民老泰山好過的多,就算父親知道也不會責備,欒景打定主意,向著燕燕的船艙走去。
“當當。”欒景敲門,心中大為不滿,大晚上的你不等著我來,竟然把門閂上。
“誰?”棗花問道。
“我,你家世子。”欒景底氣滿滿。
停上一停,棗花回道:“我家姑娘問,有事嗎?”
“沒事就不能來嗎?我是世子,給我開門!”
又停上一停,棗花道:“我家姑娘說,還沒有拜堂,名分相關不能隨意相見,更何況這是夜裡,孤男寡女的各自自重要緊。”
等的雙眼冒金星的欒景暴躁上來,扭頭就走,這又是一個讀書的,名分相關孤男寡女的措詞信手拈來,世子我聽著頭疼等的腳麻,我不進了,以後你求著我進你的房,我也不進,讓你一個人孤男寡女去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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