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寧昂首闊步走來,帶著他戶部富、兵部悍、工部操心、刑部凶險、禮部倒好斯斯文文的、但還是吏部管著官員有顏麵,以後綠竹勉強能和燕燕並肩的神氣,一字一句的道:“對我新集的姑娘不好,我也是要打你的!”
紈絝們看著不服氣,大著膽子問道:“你是誰?”
鄭留根在這裡找到自己的用武之地,一跳過來:“春闈第十,知道嗎?馬上就要當官了,你們不許欺負我新集的姑娘,否則我們都要打你!”舉起小拳頭晃一晃,忽然想到這姿勢像慧姐,自己笑得很開心。
紈絝們憋氣不說話,春闈第十是可以吹個牛皮。祁越把欒景又警告幾句,大家揚長而去,身影從紈絝們麵前消失時,臨江侯世子第一個跳起來罵道:“爺還是小侯爺呢,爺驕傲了嗎?”
“爺家裡是子爵,爺傲氣了嗎?”西和子爵世子第二個。
欒景幾大步走到門口,向著外麵燈紅酒綠破口大罵:“敢打爺爺,你是不是想死,爺偏就不對你妹妹好,誰敢管爺的房裡事?”
他們各自都有家人在,在隔壁小花廳裡吃酒尋樂,這會兒聽見罵聲,一個家人跑來:“爺們有什麼吩咐?”
臨江侯世子看看是自己的小廝,氣的他罵道:“滾!剛才是死人嗎?”
紈絝們紛紛的出氣聲裡,又響起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:“表弟,這回我信你不是尋姑娘去的,敢情你這舅爺們眼裡就沒有你。”
角落裡走出來龍山侯世子,也走出來另一個剛才躲藏的人,他白淨的容長臉麵,有一雙黑亮眼睛蓄滿邪氣,剛放出來不久的馬得昌也在這裡。
欒景雙手撫胸,聲嘶力竭:“我真的不是尋歡去的,我為的是救你。”
“哼,自己又娶一房妻,還好意思說救我?可見往日裡我和你白好一場,我在刑部吃苦頭,你在外省耍姑娘。”
欒景往外麵伸出雙手:“你看,你全看見了吧,他家是什麼好人?眼裡也沒有我這個姑爺,中了就中了,有什麼了不起,春闈中殿試不過的人多了去。”
大家扶好桌子椅子重新坐下來,聽著欒景繼續發牢騷:“我是真心不想娶,京裡沒有好姑娘嗎?我偏要娶她!還不是倒黴撞上那辟邪,他不肯放過我。”
馬得昌就又怒了:“辟邪能幫你定親事,你就不能抓住勢頭讓他幫我一把,虧你還說得出來。”
欒景氣結:“我,表哥你這話我真心冤枉啊。”
臨江侯世子頭痛:“打住,不許再說,就是你們表兄弟剛剛吵上半天,把辟邪家裡的客招來,喝酒喝酒,後天去老欒家裡喝喜酒,看新娘子什麼模樣,誰再提到辟邪,我就打他。”
馬得昌道:“我就說一句。”
“好。”臨江侯世子揉腦袋。
馬得昌冷笑:“如今太平盛世,公主府上公然的招待外省秀才們,這是又要闖宮嗎?”
他的話剛落音,十幾個巴掌全往他臉上蓋,就聽到“啪啪”的好幾聲響,這些巴掌在揮舞中先碰出響聲,紈絝們呼著痛,繼續把左右手十幾個巴掌蓋到馬得昌臉上,不是打人,但直接把馬得昌打懵。
紈絝們咬牙罵他:“省點事吧,剛出來還想進去就怎麼著,這話也是能亂說的!”
隻有欒景沒動手,他站在一旁嘿嘿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