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帶著奶娘和兩個小丫頭去的,不是不帶棗花,是我院子需要人守著,去公主府我帶的棗花,這回換奶娘出來鬆閒一回,小丫頭著三不著兩的,光棗花就聽見兩回彆人和她們打聽我,好在她們是臨時買回,對我知道的不多,也說不出什麼,不會給南陽侯府碎嘴的人以把柄,但我還是帶上吧,怕留在侯府給棗花添亂。
兩個小丫頭不睡,一直玩到我醒,她們樂得不叫我。奶娘累了的,在南陽侯府需要十八個心眼子才能出院門說話,她也一覺睡到我醒來。起更我用飯,然後衛王府送我,我想著如果王妃也賞我東西還要求給公婆看,我這回可不給了,反正衛王妃也不見得盤查。
怪難堪的,像是我出門一回就給公婆添堵一回,雖然看得出來我婆婆不喜歡我,不過她對馮氏也不算親熱。這不是棗花的能耐,我這個世子正房裡的春紅,就是上回我說侯夫人給的那個,她來看我兩回,什麼都說。原來,青梅竹馬的親事,也不見得中婆婆意,我婆婆原本想讓我這個世子定她娘家人。”
元秀、綠竹輕輕的呼氣,姿勢半點沒動,熱汗同樣的流著,周圍也沒有起風,但是兩個姑娘涼快許多。
再往下看:“馮氏說世子偷她的陪嫁,我婆婆護兒,不肯讓馮氏說,兩個人這個月裡也沒好過許多,有幾回請安我在,馮氏也在,我都感覺出她們婆媳間的較勁,我就趕緊走了。
春紅是挑撥,不過她知道的真多。
我公公一直對我還好,至少麵子上過得去。我不想再讓他們難堪,我就在旁邊,麵上也熱辣辣的下不來。
結果衛王妃房裡的媽媽送我,在車裡向我說王妃忙著護國公世子的親事,又掀開車簾指著讓我看外麵,京裡搭架子披彩綢,為的就是元世子六月大婚。我為秀姐高興,看得出來你親戚衛王妃也是個明理的人。
這一指呢,我看到舒澤,他在架子旁邊做小工。工匠需要光,燈籠照在他麵上,我不會看錯,就是他。
哥哥來看過我,說慧姐的鄭害人受到賞識留在官學,我當時也特意問了舒澤,主要是納罕他在新集第一,春闈居然沒掛上榜尾巴。哥哥說京裡官學就賞識十個沒中的,除去鄭害人是新集人,其餘南裡北裡的,不與本省相乾。舒澤這是不回家嗎?財姑可怎麼辦?他的父母可怎麼辦?
如果不是在衛王府的車裡,我一定下車問問他。定親時失德,萬不能再在夫妻關係上失德,我知道你們也會讚同我這樣做,隻這不是我能自主的車,我就隻看看他。
秀姐,我想說我十分的心愛你,原因如下:衛王府的媽媽送我到婆婆麵前,向我婆婆說,原是大長公主要接祁氏,可巧兒今天公主不方便,就煩我家王妃接祁氏隨意耍耍,王妃本來說從沒有見過,不知道什麼樣兒。不想,卻中了王妃的意,以後還要接呢。您這府裡可不能虧待,祁氏如今是王妃心愛的人兒。
我婆婆又漲了個大紅臉,我也紅了臉,可憐見的,我的浪蕩世子以權勢欺了我,他的娘如今反被權勢欺,老天果然有正直。
還有陪我回來的媽媽也是個人才兒,王妃何曾見過我?
在新集的時候,王妃娘娘她隻見秀姐和元家嬸娘,我和綠竹老實呆在家裡。
我婆婆帶著我,恭恭敬敬把媽媽送走,就留我說話,看得出來她憋著氣,我又帶給她一場羞辱,我應該痛快,可我卻也不好過,聊了半盞茶,把我們兩個各自拘出一身汗,我婆婆給我一個玉鐲子,讓我回房。
秀姐,你是我最心愛的人兒,綠竹彆吃醋,秀姐是新人,你得讓讓她。等到秀姐滿月,我就開始最心愛你。
注:鄭留根。前麵寫錯的我就不改了。托慧姐所賜,一想到就是鄭害人。我在京裡等你們,期盼期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