悄無聲息地蔓延至肩部,又繼續向下滲透,直至手掌部位。
旋即,林陽迅速從懷中,掏出一盒銀針,輕輕刺入李欣雅的手指尖。
“嗤——”
一聲細微的破空之聲響起。
緊接著,一道墨色的血線,從指尖激射而出,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腥臭。
幾乎在同一時刻,那腫塊如冰雪遇陽,瞬間消融殆儘。
李欣雅原本蒼白無血的肌膚,漸漸恢複了晶瑩光澤,呼吸變得均勻而深長。
她的眼瞼微微顫動,隨後緩緩睜開。
“建業,我這是怎麼了?”
“欣雅,你終於醒過來了!這段時間你一直昏迷不醒,可把我嚇得魂不守舍!”
楊建業激動不已,他緊緊抱住妻子,淚水在眼眶中打轉。
“建業,我感覺頭有些暈,全身使不上力氣。”
聞言,楊建業地猛一轉身,目光瞬間鎖定在,林陽的身影上。
“夫人體質本就偏寒,加之近日又遭遇邪術侵蝕,體力衰弱實屬情理之中。”
說罷,林陽凝神聚氣,手指輕撚銀針。
依照《丹尊秘錄》中,獨特的活血手法,刺入李欣雅的各處穴位。
眾人屏息凝視,隻見林陽手中銀針。
宛如被無形之力操控,在李欣雅的穴位間,躍動不止。
“這……”
圍觀者們,紛紛倒吸一口涼氣。
李欣雅的目光,逐漸恢複神采,仿佛病痛從未降臨。
“真是舒坦!”
李欣雅深深地望向林陽,感激之情溢於言表。
“多謝神醫救命之恩,我感到體內潛藏多年的病根,似乎也痊愈了!”
“簡直是神跡啊!”
楊建業瞠目結舌,望著眼前的景象,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撲通一聲,楊建業突然跪倒在,林陽麵前。
“林神醫大恩,楊某沒齒難忘!”
李欣雅亦掙紮著,想要起身行禮,卻被林陽輕輕按住。
“不必如此。”
“我乃醫師,治病救人乃分內之事,能助你們重獲健康,便是我最大的欣慰。”
錢鐘鳴目睹這一切,他無顏再留,隻能咬牙轉身離去。
此刻,楊家宅邸內氣氛凝重,仿佛連空氣都變得格外沉重。
“爸,外麵傳來消息,那杜景天正在大發雷霆,揚言要上門問罪!”
“哼,看來是按捺不住了。”
林陽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,先前輕易破除其邪術,對杜景天的修為,已有初步判斷。
他深知,其不過是一介江湖騙子,故而並無絲毫懼意,
“我去會會他,看看這妖道究竟有何能耐?”
“勞煩林神醫了,一切就拜托您了。”
兩人在楊易峰的引領下,穿過曲折回廊。
沿著小徑,一路向宅邸的客廳行去。
尚未踏入客廳,遠處便已傳來杜景天的咆哮聲。
“楊建業架子不小啊!竟然讓貧道在此等候多時。”
“莫非他欲坐視夫人病危,而不顧,任由她受儘病痛折磨嗎?”
“誰說我夫人病危?”
楊建業聽聞此言,怒氣瞬間湧上心頭。
“哼,你便是楊建業?”
杜景天斜睨著他,語氣中滿是輕蔑。
“不錯,我便是楊建業,不知道長造訪,有何指教?”
“貧道夜觀星辰,推算出令夫人身患怪疾,今日必定臥床不起,水米未進。”
“你身為丈夫,竟如此冷漠無情,置夫人的生死於不顧?”
楊建業聽聞此言,笑容更盛。
“這就奇怪了,我夫人此刻安然無恙,飲食如常,正在後院賞花品茶。”
“閣下的推算,恐怕是出了些差錯吧。”
杜景天聞言,頓時弩不可遏,眼中閃過一絲驚疑。
他霍然起身,抬手直擊楊建業的額頭。
掌心隱匿的黑霧,若隱若現。
顯然是意圖趁機,施以邪術。
然而,這一切並未逃過林陽的眼睛。
他雙眸紫光微閃,早已洞察杜景天的陰謀。
就在杜景天的手掌,即將觸及楊建業的刹那。
林陽身形微微一晃,反手就是一記重拳。
“啊!”
杜景天驚呼一聲,隻覺眼前赫然
出現,一隻巨大的金光拳影。
他根本來不及,看清拳影的來勢。
整個人便被那股磅礴之力,轟飛出去,
重重摔落在數米之外的地麵上,狼狽不堪。
這一拳,林陽僅用了半成功力。
若是全力以赴,杜景天恐怕早已癱軟如泥,再無反抗之力。
此刻,客廳內鴉雀無聲,所有人都被林陽所震撼。
而杜景天,則滿臉驚恐地望著林陽,再也不複之前的囂張氣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