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,他將不滿的目光,向夏家男子投去,似乎在尋找著解釋。
而夏家男子,一
副胸有成竹的模樣,淡然地點點頭。
顯然,是對居間廣有著絕對的信任。
“這是源自東海的古老巫術,有點類似蠱術的痕跡。”
這時候,江雲山在一旁低聲解析。
林陽則對這一切不以為意,他的目光完全被那香爐所吸引。
那珊瑚材質的稀世之物,對於他來說,才是真正的寶藏。
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,那黑蟲突然騰空而起,精準無誤地落入居間廣攤開的手心。
居間廣的舞蹈戛然而止,他睜開眼睛,眸中仿佛有星光閃爍。
口中再次吐出,一連串古老玄奧的咒語。
隨後,他將黑蟲收入香爐之中,轉向齊市首,用略顯生硬的華語緩緩說道“屍妖獸告知我,您已被一種邪惡的咒語所侵襲。”
“邪咒?”
齊市首的聲音中,充滿了難以置信。
他沒想到,居間廣會有如此離奇的診斷,心中驚駭不已。
丁季岩眉頭一挑,緊追不舍地問道“居間廣先生,您可有什麼妙計,能解此燃眉之急?”
居間廣沉吟片刻,回道“此咒語玄奧至極,要破解它,我必須連續施法三十六晝夜。”
“一旦找到新的承載體,接納這詛咒,原本的受難者,自然會恢複如初!”
聽到這話,齊市首眉宇間愁雲密布,隨即開口說道“你的意思是,將我承受的痛楚,轉移到彆人身上?”
“其實動物也行,借由您的血滴作為橋梁,引導您的氣運流轉,如此一來,轉運便大功告成。”居間廣解釋道。
聽罷,齊市首輕輕搖頭,苦笑中夾雜著幾分無可奈何。
“世間萬物,各有其靈,怎能以我一己之痛,殃及無過的生靈?此舉不仁!”
“更彆說,漫長的三十六日……隻怕我時日無多,或許,我該提前準備,那最後的辭職文書了!”
丁季岩雖覺居間廣之策確有欠妥,但仍力勸齊市首。
“老大,不妨放手一搏,您的變革方興未艾,一切還需您親自主持才是!”
齊市首淡然微笑,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釋懷。
“生死由命,我雖心有遺憾,卻不留後悔!”
“這世界英雄輩出,少了我齊安國,世界依然自轉不息!各位,勿再為我憂慮,把心力留給更重要的事吧!”
聽聞此言,林陽內心湧起,一股深深的敬佩。
這樣的人,值得他伸出援手!
丁季岩的目光,再次凝聚在居間廣的身上,皺眉詢問道“真的沒有其他途徑了嗎?”
居間廣的麵容,顯得異常堅定,說道“此術雖然凶險,但已是唯一的解救之策,沒有其他方法!”
“簡直就是荒謬絕倫!”
林陽猛地站起,幾步已至居間廣的跟前。
“你這滿嘴胡言亂語之輩,分明是信口開河!”
“齊市首不過是神經係統,遭遇了微小的障礙,怎可能是什麼詭異的邪咒?”
“你還是趕緊帶著,你的大海螺滾蛋,彆在這裡礙手礙腳,耽誤了正經的治療!”
眾人聞聲皆是一愣,麵麵相覷。
隨後,被林陽那荒誕不經的比喻所驚,幾欲失笑。
“你……你膽敢侮辱我的屍妖獸,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!”
居間廣的臉色瞬間鐵青,憤怒使他的雙手顫抖。
周圍的空氣,似乎因他內心的激蕩,而變得渾濁,黑氣纏繞其周身,透出一股不祥的氣息。
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,一名夏家男子見勢不妙,急忙出聲乾預,試圖平息即將爆發的衝突。
“居間廣,給我退下!這不是解決事情的方法。”
居間廣雙目圓瞪,臉頰因不甘而漲得通紅。
但最終還是緩緩收攏了雙手,那股妖異的氣息,也隨之收斂。
他一步三回頭,滿心憤懣地退至夏家人身後,口中仍喃喃自語,誓言報複。
“我的屍妖獸,一定會找你算賬的,小子,等著吧……”
林陽見狀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,故意擺出一副輕蔑的模樣,視線輕蔑地掃過夏家男子。
“我說,你這位滿口跑火車的朋友,是不是已經忘記了洗澡的感覺?”
“離我遠一點,你那身臭味,真是讓人難以忍受!”
“是誰這麼沒有眼光,居然讓這樣一個流浪漢混了進來,真是可笑至極!”
居間廣聞言,氣得渾身發抖,若不是顧及齊市首還在場。
恐怕早已按捺不住,內心的怒火,直接動手。
然而,那夏家男子卻隻是輕輕一笑,聲音溫文爾雅。
“既然你如此自信滿滿,想來不會是空口白話,必然有一套救治齊市首的良策吧?”
“那是自然,此刻,我便能令齊市首,徹底擺脫這痛苦的折磨!”林陽傲然一笑,說道。
“哦?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