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我離開,龍龍也立刻跟了上來。
我回到房間,對剛才的經曆百思不得其解。
次日清晨,我在餐桌上看到了黑眼圈明顯的蘇燦,他不停地打著哈欠,困懨懨的就像熬了通宵。
“你昨晚睡得怎麼樣?”我明知故問。
“糟糕透了,最近都這樣,閉上眼睛就開始做噩夢,卻又偏偏醒不過來。”他困懨懨道。
“這種情況持續了多久?”我又問。
“大概快一個月了,再這麼下去的話,感覺整個人都要垮了!”他垂頭喪氣道。
“待會兒我幫你寫張安睡符,晚上睡覺時把它放到枕頭裡麵,到時候看看效果如何。”我說。
蘇燦很高興,對著我謝了又謝。
管家專門買了寶寶餐椅回來,幾個孩子終於可以安靜地坐下來吃飯了。
雖然他們年紀尚小,但是胃口卻跟蘇燦驚人的像。討厭吃味道比較重的食物,除了魚。
至於青菜,三人不約而同地閉起嘴巴不願意碰。
甚至揮舞小手的幅度,都跟蘇燦一模一樣。
“這跟你簡直像到過分啊!”夢方行感慨。
“應該的確是我生的,但是具體怎麼個過程我也不清楚。”蘇燦自己都忍不住動搖。
吃完飯,他帶著孩子們去院子裡玩,我把昨晚的情況告訴了夢方行。
“整個人懸在天花板上?你確定沒有看錯嗎?”他撫了把手臂上的雞皮疙瘩。
“不會有錯。”我說。
“那我待會偷偷放個針孔攝像頭進去?”他征詢我的意見。
“可以,但是要小心,不要被任何人看見。”我壓著聲音說。
晚上,我把畫好的安睡符交給蘇燦,目送他進了房間。
夢方行使了個眼色,我們來到隔壁客房,監控上顯示著蘇燦走動的畫麵。
他洗過澡出來,便將安睡符鄭重地放進枕頭裡,還煞有介事地拜了拜,之後才關燈睡覺。
不到五秒鐘,監控裡便傳來了呼嚕聲。
“這麼快睡著?你那符咒這麼靈驗的嗎?”夢方行驚訝挑眉。
“……可那根本不是安睡符。”我也感到很意外。
“那你給他的是什麼東西?”他好奇。
“插花換鬥符。”我盯著監控說。
這原本是一種給孕婦助產用的符咒,但是利用得當也可以幫助我們窺探真相。
我和夢方行坐在監控前,目不轉睛地盯著顯示屏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蘇燦已經開始呼吸平穩進入深度睡眠狀態。
十一點鐘,畫麵中開始出現異常。
蘇燦身體開始出現直挺挺的上揚,宛如一隻無形大手,抓著頭皮將他整個人拽了起來!
“這什麼鬼東西?!”夢方行一臉驚悚。
“噓!”我豎起手指提醒他。
就在蘇燦快要從床上脫離時,枕頭突然抖動起來,咻地取代他飛懸到了半空。
畫麵定格了幾秒,蘇燦的身體又慢慢躺了回去。
“到底怎麼回事?”夢方行壓著聲音問。
“現在還不好說,再等等看。”我輕聲說。
十一點半左右,蘇燦房間再次傳來異響,攝像頭悄然轉變方向,對準了門口。
原本緊鎖的房門竟然被打開了,一團肉乎乎的矮小身影走了進來。
是蘇燦三個孩子當中最活潑的皮皮,他看著立在半空的枕頭,非但不怕,反而格格地笑了起來。
“他不睡覺跑到這裡做什麼,噝——”夢方行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隻見皮皮麻利地爬到了床上,然後跪趴到蘇燦的胸口上。
“不可以!”夢方行立刻起身。
“你要做什麼?”我問。
“你沒看到他要吸蘇燦的陽氣嗎?!”夢方行著急道。
然而皮皮卻隻是將臉貼著蘇燦的胸口,一聲不響地睡下了。
夢方行有些尷尬,摸摸鼻子坐下。
“可就算是這樣也很不正常,不是嗎?雖然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,但是直覺告訴我,蘇燦的狀態很危險!”他煩躁道。
“不要急,我目前還沒想到解決問題的好辦法。”我安慰他。
我們兩個在隔壁守了一晚,次日清晨,阿姨才發現半夜逃走的皮皮,並將他抱回了房間。
蘇燦看起來精神很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