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倒沒有,不過在這裡長大,夜裡時常會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,不過大家都習慣了。好啦,咱們回去吧,到家再和你們細說。”萌萌說。
出了樹林,那股奇特的血腥味兒還能隱約聞到。
我望著不遠處蒙古包一樣被大樹包裹的村莊,心頭隱約升起一種不太好的預感。
到家以後,萌萌立刻清洗豬兒蟲,並將它們迅速過油撒上自製椒鹽。
“來吧,嘗嘗我們這裡的特色美味!”
她又從櫃子裡抱出一壇青梅酒,挨個兒給我們倒了一小杯。
豬兒蟲很香,就連夢方行都讚不絕口。
我更喜歡酸酸甜甜的青梅酒,喝起來口感清爽,果香四溢。
我小口品嘗,隱隱有些上頭。
“你剛提到的山神娘娘是怎麼回事?”我問。
“最近十來年,村子裡總莫名其妙發生一些怪事,會死一些雞鴨牛羊之類的東西,但又查不出原因。後來又有人陸續看到,有女人在樹上飛來飛去,於是大家便把它們聯想到一起,便有了山神娘娘的傳說。村子裡的情況你們應該也看到了,目前基本上都是一些老人,隻有逢年過節的時候,年輕人才會回來團聚。有很多東西科學也無法解釋,所以老人家都有自己的信仰標準。”萌萌捧著臉說。
酒喝完了,我又默默給自己倒了一杯。
“出事的隻有雞鴨牛羊嗎?有沒有非正常死亡的人類呢?”我問。
“欸?這我倒不清楚了,最近幾年寒暑假都在打短工,很少回來住呢。”萌萌說。
夢方行看著我,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。
“你是發現什麼異常了嗎?”他問。
“目前還沒有,隻是好奇問問而已。”我否認。
“今天下雨了,老人家都沒有出門,明天大家一起乘涼的時候,你們可以過去參與一下,或許會有讓你們大開眼界的故事聽。”萌萌笑著說。
她是個膽子很大的姑娘,不太相信沒見過的東西,但也對彆人的信仰保持尊重。
我們三個吃完了所有的豬兒蟲,我自己喝了將近半壇的青梅酒。
“天啊,我忘記提醒你了,這東西雖然酸酸甜甜的,但是度數可不低,待會我得提前幫你準備一些醒酒湯!”萌萌震驚道。
夢方行好像接了什麼話,我沒聽清,後麵意識就開始模糊了。
隔天醒來的時候,已經是正午時分。
夢方行在院子裡叮叮咣咣的,不知道在忙些什麼。
我勉強坐起來,搖搖晃晃地走出去,扶著門欄站穩了。
夢方行坐在樹下,正在修理桌椅,在他旁邊,放了一大堆的木板碎片。
“你在做什麼?”我疑惑道。
“你說呢?”他眼神古怪地瞟了我一眼。
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我小聲問。
“看到這堆破爛了嗎?要不是我攔得及時,你甚至要去拆人家屋頂!明明是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,發起酒瘋比野牛還可怕!”他毫不客氣地說。
“……萌萌呢?”我環顧了一圈。
“胳膊被你扭到脫臼,去找人看了。”夢方行說。
我頭痛欲裂,在門檻上坐下來,絞儘腦汁卻都想不起發生了什麼事。
“我說什麼了嗎?”我問。
“沒說什麼,倒是一直在喊我爺爺的名字。”他說。
“……”我再度沉默。
他盯著我看了會兒,最終忍不住好奇。
“唐阮,你跟我爺爺,到底怎麼回事?還有,你現在多大了?”
我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