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在酒桌上，要不然餘樂天非懟得吳輝波他媽都不認識。
眼看吳輝波這位大老板吃癟，楊國華又笑嘻嘻的湊上來，“餘總，咱們喝一杯？”
餘樂天看著他，“要喝也不是不行，總得有個說法才行吧，這酒不能喝得不明不白。”
楊國華想了想，“其實吧，我在舟山漁業集團是管船隊的，跟餘總你沒什麼大衝突，就當交個朋友吧。”
“話倒是可以這麼說，來吧乾了！”餘樂天沒有過多的苛責，一口悶掉。
幾杯酒下肚，話也就逐漸多了起來。
“餘總，你真的出手救救我們舟山漁業集團，我們不能倒下，影響麵太廣了。”
吳輝波再次苦口婆心勸說，他看準了餘樂天的愛國情懷。
可惜他卻始終搞不清楚，餘樂天愛的是這個國，而不是他們這些國企的人。
“吳總，我是個商人，沒有利益的事情我不會乾。
恕我直言，你們舟山漁業集團現在就是無底洞，填多少錢都填不滿。”
雖然餘樂天有能力可以開放一個平行世界給他們，但餘樂天並不準備這麼做。
因為這樣做會讓這幫人徹底上天，他們會變的更加無法無天。
這話吳輝波聽明白了，他醉眼朦朧看著餘樂天，“餘總，你想要什麼？”
餘樂天也沒藏著掖著，“我想要舟山品牌，就要舟山品牌！”
“不可能！”吳輝波一個激靈，酒瞬間就醒了，他沒想到餘樂天胃口這麼大，不過很快又軟化下來，“如果我們給你舟山品牌，我們就能活？”
“不能！”餘樂天很是坦白，甚至都懶得撒謊，“但是可以掙紮久一點，你我都清楚，舟山漁業集團的倒閉已經不可避免。”
“可是你明明有能力救它的。”吳輝波都快哭了，“隻要你向我們開放你的那片海域。”
餘樂天笑著搖搖頭，“吳總，你也說了，那是我個人的海域，我就算是要救，也隻會救這家公司，而不會留下你們這裡麵那些坐吃山空的人。”
這些國企錢沒賺多少，每年的薪酬支出動不動就是幾十億上百億，員工活得比誰都滋潤。
也是時候讓他們感受這個世界的險惡。
吳輝波脫口而出，“可你也是華夏人！”
餘樂天反應更快，“但華夏不隻我一個人。”
吳輝波又說道，“那我們為什麼要將舟山品牌賣給你？”
餘樂天笑容越發濃鬱，“我說了，能讓你們掙紮更久！”
吳輝波無奈搖搖頭，“這不是我能決定的，它不僅需要農發集團的批準，還需要浙省國資委，甚至農業農村部的批準，這很難。”
畢竟是國有的第一大海鮮品牌，它的私有化必然有著深遠的意義。
餘樂天笑著道，“我知道這很難，但我們總應該去試試，現在我是接手舟山品牌最好的人選，除了我沒有人能再將這個品牌做起來。”
吳輝波陷入沉思，餘樂天的話並非全無道理。
國企落後的體製，確實已經成為製約企業發展的重要因素。
“我似乎沒有動力去做這件事，我可以努力維持，然後等待下一任來解決。”
吳輝波努力想為自己爭取更多的籌碼。
“吳總，你還是沒看明白！”餘樂天笑著搖搖頭，“現在燙手山芋已經到你的手上，你覺得現在會有其他人來接嗎？這是個雷啊！”
吳輝波臉上頓時有些淒苦，“可是我來的時候，他麼的明明還是個香餑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