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恩斯*塔塔心中那個氣啊,肺都要爆炸了。
對麵的餘樂天都能聽到他粗重的呼吸聲。
或許是在此之前,沒有人敢這麼指著他的鼻子罵他。
憤怒至極的伯恩斯*塔塔看著餘樂天,“餘樂天,你這麼牛逼,能對抗整個世界嗎?”
餘樂天滿臉嘲諷,“你們能代表世界,還真他媽敢往自己的臉上貼金!”
本來是威脅,結果再次被餘樂天羞辱,伯恩斯*塔塔隻想掐死這個混蛋。
伯恩斯*塔塔深呼吸,調整好情緒,“餘總,真沒有談判的餘地?”
“我懶得跟你廢話,你要是不懂什麼叫談判,買本字典回家好好研究,我沒有義務教育你。”
餘樂天說著,“把你這種傻逼教聰明,你也不會感激我。”
事已至此,伯恩斯*塔塔知道這次的談判算是宣告失敗。
但他卻有些不明白為何會失敗,他們明明已經做出最大的讓步,眼前這人為什麼不接受。
這讓伯恩斯*塔塔無比困惑!
憑心而論,他的困惑來自於,沒有將麒麟集團當成真正的對手,還當成小嘍囉對待。
以為稍微給點甜頭,對方就應該感恩戴德。
很遺憾,餘樂天的野心,比他們想的要大得多。
塔塔漁業這黃鰭金槍魚龍頭的位置,麒麟集團想試試。
緊接著進來的一位,同樣大名鼎鼎。
“餘總你好,我是泰國泰萬盛首席執行官陳巧東。”
說話的這人操著流利的中文,身上應該有華人血統,年齡40左右,正值壯年。
“陳總你好,我是麒麟集團餘樂天。”
餘樂天說著,指了指沙發,示意他坐下談。
陳巧東也不廢話,上來就開門見山。
“聽說餘總集團旗下剛剛成立金槍魚捕撈公司,恭喜哈。”
“謝謝,黃鰭金槍魚的事情,上一位已經通知到了,不用再談。”
餘樂天不清楚對方的來意,隻能步步試探。
“餘總彆誤會,我不是來談黃鰭金槍魚的。”
陳巧東笑著道,“我想跟餘總談的是另一種金槍魚,或者說是金槍魚近親,鰹魚。”
餘樂天伸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,“請說,我洗耳恭聽!”
對於這些來指導工作的人,餘樂天隻能用這樣的態度。
陳巧東敏銳的察覺到餘樂天態度的變化,他皺了皺眉,不過還是很快調整好自己。
“餘總,您的加入,給整個鰹魚行業帶來失控風險,我們希望能夠管控住這種風險。”
餘樂天笑著問道,“你們想如何管控,聯手打壓我和我的公司?”
“不不不,餘總彆誤會。”陳巧東急忙擺手,“我們希望通過對話解決分歧。”
餘樂天沒接話,示意陳巧東繼續。
陳巧東想了想,看向餘樂天,“餘總,你知道全世界每年有多少鰹魚上岸嗎?”
餘樂天隨便猜了個數據,“400萬噸?”
“不對!”陳巧東原本就是自問自答的,“去年的上岸量是650萬噸,這個捕撈量我們已經很難維持住價格。”
“不是陳總,你在跟我開玩笑嗎?”
餘樂天沒忍住笑了,這幫傻逼竟然來指責他。
“我公司去年滿打滿算沒有撈到1萬噸鰹魚上岸,價格不穩是你們捕撈量太大,而不是我。”
陳巧東同樣是一愣,他沒想到問題還可以這樣看,“可餘總你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