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合石像的情況來看,一句信仰微弱已經不足以概括竊火者的慘。
他肯定是七個神明當中,最落魄、信仰最微弱、混得最差的那位。
看上去日薄西山,氣數將近啊。
蘇鐵忽然說道:“彆的通過新手關卡的玩家都有人接,但我們沒有人接。”
薑川微微一愣,隨後反應過來,七個出口,隻有竊火者這邊沒有接應人。
“……”真的好沒人氣一神明。
如果說,玩家降生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起點就是神廟代表的神明的話,那他們的出生地無疑是很差很差的了。
薑川無奈歎口氣。
而事實確實如蘇鐵所說的那樣,其他玩家隻是遠遠看著他們,並不主動靠近,間或低頭耳語幾句,看向他們的目光極其古怪,帶著某種難以分辨善意惡意的好奇與打量。
這情況,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。
【歡迎玩家薑川來到玩家廣場,玩家廣場是玩家融入這個世界的第一站。】
【玩家廣場是絕對的安全區,禁止打架鬥毆,違反的玩家將被處罰。】
【玩家廣場可以將玩家傳送至任何地方,請玩家選擇目的,繼續接下來的旅途。】
原來這是個中轉站。
薑川算是明白玩家廣場是乾什麼的了。
既然這裡是絕對的安全區,那就不用關心這些玩家心裡在想什麼,統統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他在這裡是安全的,能活下去,能毫無憂慮地考慮接下去的計劃了。
剛這樣想,就有人走向他們。
一個娃娃臉的玩家走上前來,他悄悄打量了一眼一身狼藉的蘇鐵,很快轉向看上去溫文爾雅的薑川,說道:“你好,我是使徒公會的成員,很高興認識你。”
娃娃臉眉眼彎彎,對薑川擺著一張格外客氣的笑臉。
隻消一眼打量的工夫,娃娃臉就能判斷出來眼前這兩個人中誰才是他最想籠絡的那位,自然知道自己的笑臉要迎向哪位。
蘇鐵臉麵雖然乾乾淨淨,但額頭上長著結痂的傷口,病服上黏著乾涸的血痕,胸口處糊著的血汙顏色尤其深,連底下的字都看不清了。
這一身狼狽,不大戰好幾個回合根本弄不出來。
這讓娃娃臉很快確定了蘇鐵的生存方式——一個靠暴力通關的莽夫。
一個無腦的武力輸出,使徒公會根本不缺,也不需要。
更何況這個武力輸入恐怕也不是頂尖水準,那一身病服就讓人很信不過他的戰鬥力水平。
他們需要的是一些特彆的人。
而這個身穿風衣的、優雅的、連灰都沒沾的男人看上去贏得毫不費力。
很明顯,這兩個人之間,他才是負責腦力控場的那個。
一般來說,這種組合隻需要打動控場的那顆腦子就可以,剩下那個武力輸出的人就會跟著行動,根本不需要耗費額外的精力去說服。
娃娃臉笑得一臉無害,主動伸出手來,打算和薑川來個友好的見麵禮。
薑川和他握了握手,言簡意賅:“薑川。”
娃娃臉問:“我想問問你……和你的同伴,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使徒公會?”
薑川沒有直接答應,反而盤問道:“你們使徒公會是乾什麼的?”
娃娃臉微笑著解釋:“在這個遊戲裡,一共有七個公會。而我們使徒公會是七個公會裡最大、最強的,人數也是最多的。”
他得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