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哈？我還沒玩夠呢，你在乾什麼？”
他偏過頭來，分外生氣盯著蘇鐵，說話的聲音嘶啞且低沉，和平時判若兩人。
蘇鐵眉頭緊皺起來，認真打量這個被莊園主過度汙染的薑川，判定他現在的精神值應該是在60之下了。
眼睛血紅，出現了異化的外顯反應，脖子上青筋□□，鎖骨和胸鎖乳突肌比平時更為突出……
總之，很不正常。
放任自流，薑川可能會走向毀滅。
蘇鐵提醒道：“你有一瓶可以驅逐汙染的蜜酒。”
這是在玩家自由交易市場和其他玩家交易來的，薑川一定帶在身上。
薑川聽了，卻仿若未聞，依舊紅著眼看著蘇鐵，無端滋生出來的暴虐情緒無法宣泄出去，這讓他憋著火，幾乎要燃燒整個胸膛。
他固執道：“我說，我還沒玩夠呢，你在乾什麼？還是，你想來陪我玩玩？”
說著，薑川掏出了匕首，然後衝向了蘇鐵。
蘇鐵臉上未變，斜著眼瞟了他一眼，身體不知道怎麼動，竟是很靈巧地避開了薑川的攻擊。
隨後，還煞有其事的總結了一下：“原來經受汙染之後，破壞力看上去短期內提高許多，但都是以智力的下降作為代價。總的來說，就是會變成一個比平時更衝動的莽夫。”
薑川臉色一變，但心間無端的怒火莫名被撫平了一下，冷靜了不少。
變成了莽夫，是的，他現在隻想打架，隻想宣泄情緒。
而這，恰恰是薑川最討厭的。
薑川一時間愣住了。
蘇鐵趁此機會，伸出手去，對薑川使用了汙染，同時下達了指令：“喝下你的蜜酒。”
【您被蘇鐵汙染，精神值-2】
……草！
薑川鐵青著臉，本來遊離在失控邊緣的理智，在此時神奇的回歸了一些。
精神值雖然下降了，但在精神值下降的空檔，他竟然回複了片刻的清醒。
薑川從係統的工具欄裡掏出那瓶蜜酒，仰頭喝了個乾淨。
冰涼甜蜜的感覺順著喉嚨下滑，如同甘露緩解了體內的火。
薑川粗喘著氣，一隻手掐著自己的喉嚨，一時竟感覺身體被撕裂成兩半，一半是火熱的，一半是冰涼的。
時間不知道持續了多久，當薑川逐漸緩過神來之後，他感覺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，濕答答的。
額角的碎發貼在額頭上，汗水順著下頜線落下，滴落在地毯上，顏色都被打深了一些。
眼睛裡那股要人命的癢意也減輕不少，薑川嘶啞著聲音，下意識問道：“我……我這是怎麼了？”
蘇鐵坐在他身前的椅子上，單隻手倚在椅子上，撐著上半身，兩隻腳翹著二郎腿，居高臨下看著薑川，聽見這句話，便說：“你瘋了，作為副會長，竟然試圖攻擊會長。我現在要懲罰你，等出去之後上供15個精神值，以此來彌補你犯下的罪過。”
“……”他懷疑蘇鐵這是趁火打劫！
薑川嚷嚷道：“我是被汙染了，不是失憶了！不是什麼都不記得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