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妤初站在一旁,感受到眼前這個男人投射到她身上的目光,若是眼神能殺人,她怕是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。
她想離開,但雙腿像是生了根一樣,無法動彈。
等所有人離開後,江執也跟著離開包廂,順手將包廂的房門關上。
此時包廂很安靜,安靜的令人頭皮發麻。
蘇妤初站在原地,封煜也不動,隻是一雙黑眸死死的盯著她。
這是一場拉鋸戰,敵不動,她不動,敵若動,她還是不動。
封煜麵無表情,他邁步逼近蘇妤初,身上充斥著陰寒的氣息,語氣更是夾雜著憤怒:“你說,我該怎麼弄死你?”
蘇妤初臉上再也保持不了笑容了,她猶如砧板上的魚肉,隻能任人宰割。
隻是這個男人身上從裡到外散發著誘惑的氣息,將她整個人籠罩在內,蘇妤初臉頰緋紅,體內升起一股燥熱。
這種感覺她不陌生,她想起剛才喝的那杯酒,難不成被他們下藥了?
該死的,這幫混蛋。
若是她不聽話,他們這是要霸王硬上弓嗎?
封煜察覺到蘇妤初的異樣,他眉頭擰的更甚了,隻見蘇妤初往自己身旁靠了靠,他瞪大雙眼,隱忍著憤怒,低吼道:“你這女人……”
話沒說完,蘇妤初的唇瓣便貼了上來,猝不及防,將他到了嘴邊的話,又細數咽了回去。
封煜臉色一沉,鼻息間縈繞著女人身上特有的馨香,加上她笨拙的親吻,莫名被她弄的心情煩躁。
他心中狂怒,暴躁不已。
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,一而再,再而三的挑戰他的耐性,甚至還不知廉恥的輕薄他。
他……
封煜黑眸渲染了一層濃墨。
他反客為主,一把將人摟在懷中,有了上一次的教訓,這次他牽製住蘇妤初的手腳,防止她又搞突然襲擊,將人摟在懷中加深這個吻。
蘇妤初最後一絲理智,也被淹沒在這個吻中。
……
蘇妤初醒來後,隻覺得渾身酸痛,像被車碾過一樣,酸軟無力。
她撐起身子,絲被從她的身上滑落,在看到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,腦海中浮現昨晚零零散散的畫麵,地上散落著被撕爛的衣服,蘇妤初驚的臉色都白了。
她和那個男人睡了?
這個認知讓她心裡難受,雖說她不是保守的人,但第一次總歸要留給自己喜歡的人,這種事,不是兩情相悅才會做的嗎?
浴室裡傳來稀裡嘩啦的水聲,將蘇妤初的思緒拉回,她盯著浴室的門,磨砂玻璃上反射出男人的身影,她緊緊的攥著身上的絲被。
她下床,雙腿發軟,又跌坐在地上,她忍著疼痛,四下掃視一眼,在地上撿了件男人的衣衫,動作利索的套在身上,拿著自己的手機,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門。
出了房門,蘇妤初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,一路小跑的往外跑,跑到路邊,攔了輛出租車,直接上車。
司機目光奇怪的打量著蘇妤初的穿著,加上她鎖骨處有意無意露出來的吻痕,眼底浮現一絲鄙夷。
蘇妤初並不理會,直到上了車,她才鬆了一口氣。
在這時,手機突然響起。
她驚的險些將手機扔到,在看清屏幕上的號碼時,她隨即按了接聽鍵。
“蘇小姐,您什麼時候過來繳清一下費用?已經拖欠五天了,若是再不及時繳清費用,那醫院隻能做停藥處理了。”電話那端傳來護士公式化的聲音。
蘇妤初聽到這個消息,猶如墜入冰窖。
蘇世遠是真想讓她母親死在醫院裡?
母親成為植物人,每天隻能依靠藥物來維持生命特征,他蘇世遠不繳費,目的已經很明顯了。
“不好意思,這兩天有些事情在忙,我很快就會把費用繳清,麻煩通融一下。”蘇妤初忍著心底的怒火,她說道。
“好的,那蘇小姐儘快吧。”
掛斷電話,蘇妤初煩躁的扯了扯頭發。
她想了下還是打給蘇世遠。
電話響了很久卻無人接聽,蘇妤初本打算掛斷,結果電話接通。
電話被接聽,蘇妤初怒不可遏的聲音便響起:“你就那麼急著讓那對母女進蘇家的門?甚至連你的結發妻子都不管了?”
想到這些年的隱忍,想著這個曾經疼愛她的父親,從李佳怡和蘇雨晗她們母女來到蘇家,她和蘇世遠的關係幾乎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。
她知道,這少不了李佳怡這個女人在蘇世遠耳邊嚼舌根。
這麼多年,蘇世遠雖沒有看過她母親,但也按時繳清醫院費用。
隻是這次,她李佳怡怕是等不及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