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瑟單手托著下巴,嘴角含笑,一臉興味的看著蘇妤初。
蘇妤初麵無表情,她直視阿瑟,並不為所動。
她沒有逃避,也沒有拒絕,就這麼坦坦蕩蕩的坐在那裡。
反倒讓阿瑟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鬨了。
突然阿瑟動了下,他開口:“我隻不過開玩笑,不要緊張。”
蘇妤初依舊麵無表情,但心裡已經將這個男人罵了一遍,開玩笑,去尼瑪的開玩笑,老娘像有時間開玩笑的?
她扯了扯嘴角,語氣不冷不熱:“既然阿瑟先生是開玩笑,那就好好休息,不過我還是那句話,該賠償的,還是要賠償。”
她說著,站起身:“阿瑟先生好好配合醫生,醫藥費的事情不用擔心,也希望阿瑟先生說到做到,不要為難我的司機,我還有事,就先走了。”
阿瑟動了動身子,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靠在床上。
“蘇小姐這麼快就走了?不談談賠償的具體事宜嗎?”他笑著,金眸打量著蘇妤初,眼底的掠奪太過顯而易見了。
蘇妤初露出一抹公式化的笑容:“律師會代我和你談。”
說罷,帶著董青就要走。
阿瑟撇撇嘴,看著蘇妤初離去嗯背影,有些意興闌珊:“蘇小姐可要經常過來看我,畢竟麵對美女,心情會好一點,心情好,就不容易做些衝動的事。”
蘇妤初動作沒聽,似是沒聽到阿瑟最後的話。
病房裡突然安靜了下來,原本臉上有些笑容的阿瑟,眸光竟變得嗜血起來。
“女人,你挑起了我的興趣,該怎麼辦才好?”
等蘇妤初離開,阿鵬便打開的病房的門走了進來,看到阿瑟躺在病床上,表情嚴謹:“少爺,這事真打算算了?你這腿……”
話沒說完,就被阿瑟一記冷光打斷。
“如果我不想,彆人會傷到我?去查一下這個女人。”
阿鵬不知道自家少爺什麼心思,甚至都不知道他們這次來京都是為了什麼,難不成真的是為了找一個女人?那個女人在少爺心中如此重要?
阿鵬心裡雖然疑惑,但也不敢問出口,他家少爺什麼性子脾氣他是最清楚的。
……
蘇妤初和董青離開醫院,上了保姆車,蘇妤初才是鬆了一口氣。
董青則是滿臉沉重的說道:“這個男人太可怕了。”
經過昨天和今天的接觸,董青才真正的了解到,什麼叫做溫柔中死去。
前一秒還對你溫柔相待,下一秒刀子就插進你身體,讓你防不勝防。
蘇妤初不置可否,甚至還非常讚同董青的話,確實非常可怕,尤其是那雙金色的眼眸,落在身上,總覺得有種不懷好意的感覺。
現在細想下來,這個男人是闖馬路被撞倒的,不是碰瓷的,就是傻,要麼蓄意而為。
看樣子,前麵兩種都不是,那就隻有後麵一種可能。
蘇妤初和董青互相看了彼此一眼,異口同聲的說道:“傑森?”
“不太可能吧,這個傑森就算來京都找曲雯娟,但也不能第一時間就找到你了啊,而且,他不是叫阿瑟嗎?”董青搖頭,拒絕這個可能性。
蘇妤初臉色有些沉重:“這名字可以改,隻是我在想,這個傑森,不是剛來京都就被我碰上了,而是他故意出現在我麵前,我隻是想不明白這個傑森會使苦肉計?被我撞到了,連腿都折了,還打了石膏。”
那這一出的苦肉計還真是逼真,連她都差點信以為真了。
董青聲音沉了幾分:“不管他到底想要做什麼,我們都要小心,這人是有點能力的,不然那些被玩弄的女人,是怎麼甘願躺在床,上的。”
一個願打一個願挨,這也不算是傑森的錯,如果一個人沒有貪婪之心,誰都無法控製你,左右你的思想。
蘇妤初點點頭。
“董姐,幫我找一下曲雯娟。”蘇妤初想到曲雯娟,能從傑森手裡逃出來,又惹得傑森親自來找人,想必曲雯娟被傑森找到帶回去,下場一定很慘,還沒有人能夠從傑森手裡逃跑的。
隻有他丟棄的,沒有能逃離他掌心的女人。
聽到蘇妤初要找曲雯娟,董青表情有些激動:“你瘋了吧,這個時候和曲雯娟扯上,你真想讓傑森的視線轉移到你的身上?傑森背後的背景強大,不然他玩了這麼多女人,甚至玩死,不還是好好的?你可彆犯傻。”
見董青擔心自己,蘇妤初心情輕鬆了些,她笑了笑:“雖說曲雯娟之前做事過激了些,但是和她聊過之後,我並沒有恨她,反而很同情她,上學那會,她家境不好,上學都是依靠獎學金和兼職打工賺來的錢,她能變成今天這個樣子,其實有一半的責任在我,這次能從傑森手裡逃出來,我還是挺替她開心的,隻是想到這次傑森來京都是為了找她,如果被找到,那下場肯定會不好過,我隻是在想在傑森找到曲雯娟以前,找到她。”
不管之前曲雯娟對她做過什麼,她都無法真正的狠下心來,在明知道她有危難,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,那她和那些無情之人有什麼區彆?
董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,進了娛樂圈,你還想著獨善其身?出淤泥而不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