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,沈秋河為了迎喬故心回府,確實花了不少銀錢。
他又不是貪墨的人,手頭這就有些緊了。
喬故心將銀錢一把抓在手裡,“你想的美!”
看喬故心收起來,沈秋河麵上的笑意更濃了,“對了,我記得從前是這個時候做秋衣,是不是得讓繡坊的人過來了?”
“我這銀票都沒捂熱呢,你便想著怎麼花出去?”喬故心瞪了沈秋河一眼,感情就是從自己的手裡過一遍?
沈秋河趕緊擺手,“我也是聽下頭的人閒聊,說是越早點越便宜,我也是想省銀錢。”
“你聽下頭的人胡說八道,若是冬日裡定秋衣,還能貴了?”喬故心想也沒想,幾乎是本能的回了一句,反正就不能承認沈秋河有說的對的時候。
沈秋河倒是痛快,立馬點頭,“那都聽你的。”
沈秋河一說完,喬故心隨即反應過來了,感情沈秋河是將他的活交到了喬故心的手上了,一點點的算計著喬故心,就像一對尋常的夫妻一樣。
喬故心很想拿銀票往沈秋河臉上扔,可一想,府裡頭的確實最近開銷大,喬故心怎麼樣也不能拿了嫁妝往裡貼。
隨即歎了一口氣,罷了,不就是做幾身衣裳?反正她自己也要做,等著自己做的時候讓沈秋河也過來量一量便是。
看著喬故心妥協,沈秋河笑容越發的濃了。
不過卻也知道見好就收,免得得意忘形真的惹惱了喬故心,“成,那你先忙著,我去處理公務。”
待沈秋河走了,喬故心將銀票遞給念珠,讓念香入冊登記。
說起入冊來,喬故心想了想,讓念珠將二房這邊幾個管事的叫來。
沈秋河已經在書房裡了,原本王四在書房門口守著,看著念珠出門。趕緊笑著迎了過去,“怎麼也不歇息歇息?急急忙忙的做什麼去?”
念珠回頭白了一眼王四,“與你何乾?”
而後轉身交代下頭的人,讓她同自己分彆去喚管事的人過來。
王四就在不遠處站著,將念珠的話聽的清楚,等念珠一走,隨即從小路一路狂奔出門,等著回來氣喘籲籲的進了書房,“主子,都辦妥了。”
這麼熱的天,這麼跑一趟真真是有些累的。
趕緊為自己倒上水喝,“主子,您說您為什麼非要給少夫人找點事做?”
沈秋河拿著筆寫著冊子上的批示,等著將筆放下才不緊不慢的說道,“你懂得什麼,我隻是想讓她,同我近一些。”
而不是像上次那般,喬故心打從一開始就準備好了,當過客的。
念珠將管事的叫來之後,便將他們手中的賬本都給收了過來,一個個站在正廳。喬故心也不問話,隻是低頭仔細的端詳。
“少夫人若是沒什麼事,小的們先下去了,大家手頭上都忙的很。”為首一位年長的,看著喬故心一直不說話,明顯等的不耐煩了。
喬故心也沒抬頭,自顧自的看著。
念珠卻在一旁不願意聽了,“這話我就不明白了,你忙什麼不得主子說了算的,主子既然讓你在這伺候著,你就得聽著。”
年長的管事顯然是不怕念珠的,在旁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,“這話說的,咱們二房院子又不光少夫人一位主子,哪位主子伺候的不儘心了,也還不是咱們下頭的人的責任?”
念珠的手很自然的掐腰,雙眼怒視著管事的,“你這話我可聽不懂了,素來內院都是當家夫人說了算的,也不知道咱們大人怎麼還迎了二夫人不成?”
啪!
念珠說完,喬故心用力的將冊子合上。
“你若是不想做活,現在立馬走人!我這裡,隻留規矩的,誰若是不重規矩,哪裡來的那就回哪裡去。”喬故心說完,根本就沒有廢話,直接交代念香,“去將賣身契取來,若是不願意在二房待的,領了東西即可離開!”
喬故心說話很緩,卻沒有一句是廢話。
年長的管事的一看喬故心這架勢,立馬有些傻眼了,“少夫人息怒,小的們也是著急差事。”
輕咳了一聲,“再說了,國公府這麼大,伺候人的下人也用的不少。”
就算是現買下人,也還得教規矩。
喬故心不屑的撇了年長的管事一眼,“你些就不牢你費心了,我外頭宅子正好有一堆閒人。”
都走了,才正合喬故心的心意。
喬故心說著,輕輕的敲了一下桌麵,念香會意,快速的從一堆文書裡找出了屬於這管事的那張契約,喬故心接過後掃了一眼,隨即單獨放在一旁,“你若想領工錢,這個月帶個新人出來,看在你在國公府這麼多年的份上,我自然不會虧待你,咱們好聚好散。你若是不想要臉麵了,即可就走!”
話說的明白,反正就得走了。
你要是倚老賣老,或者去尋誰的門路,那都不管用,喬故心就有這底氣,二房這邊她說了就算!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