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茗笑著搖頭,“我也沒做什麼,殿下若真想罰你,莫要說我了,就是我父親進宮也頂不什麼大事。”
說白了,太子也想著放過沈秋河,正好周茗送來了台階,便就下來了。
沈秋河點了點頭,“殿下素來大義。”
對於東宮的品格,周茗不予評論。
“自然這事,沈大人也不必放在心上,更不必告知沈少夫人。當日玉琉在我殿裡發難,為此我一直愧疚自責,能幫點什麼,就當是我求個心安了。”周茗說話乾脆利落,什麼都放在明麵上。
周茗能這麼說,可沈秋河卻不能這麼覺得,依舊還是規規矩矩的道謝。
“秋河。”兩個人正說著,不想何良娣讓人扶著過來了。
周茗一看,人家親戚都來了,也沒自己什麼事了,便尋了個借口離開了。
“良娣娘娘。”沈秋河抱拳。
何良娣深吸了兩口氣,“總算是追到你了,剛聽說殿下發脾氣,可將我嚇壞了。”
而後看向周茗的方向,“也難得太子妃有心,等你回去,一定要備下厚禮,感謝人家。”
“謝娘娘提點。”沈秋河始終沒有抬頭,恪守規矩。
“都是一家人,莫要這麼見外,得空讓故河縣主常來坐坐,本宮與她著實投緣。”何良娣隨即轉移了話題。
畢竟是外臣,說上兩句話便就分開了。
周茗送走沈秋河後,隨即又回到了太子書房,“殿下有什麼事情,儘管安排。”
本該在盛怒之下的太子,此刻麵色平和,“你倒是有幾分心思。”
周茗翻了個白眼,她又不是傻子,太子這邊的事何時送到過她跟前?彆說沒說,就算有事那也是給何良娣。
還有來了後,跟前的人連攔都不攔著,分明就是早就安排好的。
周茗自問,她就是掛名太子妃,唬唬外頭的人也就算了,太子跟前有幾個人將她放在眼裡的?
周茗翻白眼那樣,太子收在眼底。正好,太子有何良娣一人就夠了,周茗也對太子沒意思,倒是省心。
“母後那邊,怕是得讓你跑一趟了。”太子攔在皇帝前頭發火,其實就是想,我的人我管,免得皇帝不知深淺,真的傷了沈秋河。
再來這事,也真沒說頭。
馮家姑娘什麼德行,就宮宴那一次,上上下下誰心裡沒數,也就是礙著馮家的麵子上,沒人跟她計較罷了。
太子既然管了,這種小事皇帝自懶得跟太子爭論高低。
到時候由著女眷出麵,讓下頭的人見好就收。
太子已經搶了皇帝一步了,女眷這邊自然不能再越過皇後去了。
皇後本來就喜歡周茗,這下讓周茗過去套話,看看內眷該什麼態度?
周茗得了太子的吩咐,微微點頭,“臣妾告退。”
從太子殿內出來,迎麵碰上了何良娣,與從前一樣,每次都是周茗這個太子妃先同何良娣說話,“良娣過來尋殿下?”
“是呀,發脾氣傷神,臣妾不放心過來看看。”何良娣笑的溫婉,說話聲音平和,就是女子都愛聽。
周茗不由的拉住何良娣的手,輕輕的拍了拍,“良娣用心,本宮都感動。”
而後放開,指了指裡頭,“快進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