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下頭的人匆匆的稟報,“主子,驛館的人跟丟了。”
珩世子將手中的乾草扔掉,“這麼回事?”
下頭的人低著頭,小聲的稟報,說是珩世子離開後,驛館便派了兩個小廝出來,看那急匆匆的樣子,似乎是要去送什麼消息。
驛館外頭肯定多的是珩世子的人,哪怕是有一隻蒼蠅飛出去,他們都能看到,立馬就跟了上去。
誰知道,這兩個人去的都是風月之地,跟著跟著愣是跟丟了。
現在青天白日的,進去風月之地的人又少,按道理說進去兩個人很顯眼的,可誰知道就這麼丟了。
珩世子眯著眼睛,“你的意思是,在封地還有他們的人?”
唇間微微勾了勾,他就說皇伯父那麼一個謹慎的人,怎麼可能就這麼放心的將封地交給他們,不聞不問。
原來,早就有安排。
“去查,便是翻個底朝天也要查出來!”既然人已經到了封地了,由著他們在封地裡掀起風浪,豈不是再打自己的臉?
交代完後,接著又說了句,“往城外多派些人!”
一定不能出岔子!
手輕輕的轉動,看樣子動作一定要快,免得夜長夢多。
唇微微的勾起,笑著說道,“給本世子備上點厚禮!”
有意思,當真有意思的很。
沈秋河回了後,瞧著驛館的情形不對,下馬後趕緊去看喬故心。
王四此刻就守在喬故心的門外,看見沈秋河來了後,小聲的同沈秋河稟報,今日喬故心的安排。
沈秋河的眼睛一亮,“我便知道,她聰慧的無人能及。”
這法子好的很。
珩世子那邊肯定覺得,他們是在封地有自己的人,卻不知道,喬故心隻是單純的人兩個人出去撒銀子,然後離開。
封地這邊外地人多,查起來很困難,珩世子就慢慢的查吧。
而且,不定還得往外調人,這下人手就分散了。
旁的不敢說,估摸珩世子今日可是得睡不好了。
推門進去,喬故心正在窗台前修剪花枝,天氣越來越涼,花也會慢慢的凋零,可此刻,瞧出了歲月靜好的感覺。
外頭紛紛擾擾,甚至可以算是兵荒馬亂,可是到了喬故心這裡,似乎一切都可以放心。
“你回來了?幫我搭把手。”喬故心雙手捧著花,旁邊放了一株金黃色的菊,一時間騰不出手來。
沈秋河趕緊走了幾步,拿起桌子上的花放入瓶中,喬故心隨即放開雙手,中間的那些花散開,一切都落的剛剛好。
喬故心半蹲下來,仔細的端詳,又整了整。
沈秋河一手扶著桌子,側頭看著喬故心,“怎麼想的這個法子?”
喬故心頭也沒抬,“你大張旗鼓的去城外接人,怕是上演了一副禍水東引,那我借個巧勁,報了自己的仇也能幫你們一把。”
沈秋河臨走的時候,反複說要信他,那便按照他的意思來。
看喬故心收拾完了準備起來,沈秋河趕緊伸出手扶著喬故心,“連我沒接到殿下,你都能猜到了?”
喬故心將花瓶挪到外頭廳內,“那是自然,不然你接一個,良娣娘娘屋裡有一個,算怎麼回事?”
若真的殿下在外麵,沈秋河絕不敢這麼光明正大的接人,萬一被人攔著認出來了,不定會讓人家倒打一耙。
太子殿下的安危,那時候可真的是有問題了。
沈秋河定定的看著喬故心,看著她同從前大不一樣,可是仔細思量,不過是因為,她有底氣。
她的身後,站著了和沒站人,區彆太大。
心中再次感慨,自己對不住她。
隻是喬故心突然伸手將沈秋河放進去的花給拽了出來,“你瞧瞧這是什麼?”
剛才在那擺著沒瞧見,此刻喬故心一挪,許是放的時候震了一下花瓶,讓花枝轉了一下,露出裡頭被折過的印子。
這麼一折,現在擺動著看不出來,等一會兒估摸也用不了幾個時辰,這花就得蔫了。
沈秋河不自然的摸了一下鼻尖,“我沒注意,許是手勁大了一點。”
沈秋河剛剛心裡隻有喬故心,放的時候突然用了一下力,這才猛的回神,趁著喬故心沒注意將明顯有折痕的地方反了一下,而後用瓶口給擋住了,誰曾想,不過就是挪動了一下,這就露出來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