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秋河去前頭接應,喬故心這邊不放心,領著兩個婢女在後麵跟著。
出去的時候不巧正好碰見了周茗跟何良娣,喬故心微微的屈膝見禮,三個人一同往前走去。
這次是楚順親自過來的,瞧見沈秋河後,親自送上了錦盒,“明個王府設宴為殿下接風,希望殿下能夠親臨。”
隨即抬手,讓身後的人明著將驛館圍住了,“我們就在這請殿下,若是殿下身子好了,那就把酒言歡,共述說叔侄情誼,若是殿下身子未好,王府內有名醫坐鎮,定然能將殿下的身子養好。”
而後抖了抖袖子,往後退了一步,“還有,我們世子說了,送出去的禮物哪有收回的道理,希望良娣娘娘笑納。”
抬頭,笑的格外的囂張,隨即轉身離開。
旁邊的褚翰引氣的厲害,可卻又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將錦盒鬨扔出去,萬一裡頭的東西掉出去,難看的不還是良娣娘娘?
何良娣自然聽說了,珩世子準備了什麼禮物,當下便覺得又羞又惱,用帕子掩麵,快步往回跑去。
“良娣。”周茗回頭,擔心的追了幾步,看何良娣跑的太快了,周茗也隻能作罷。
隻是無奈的歎息,同喬故心說了句,“良娣她平日裡最重禮數周全。”
在人前這麼沒有任何形象的狂奔,還是頭一次。
恨,隻恨趙珩無法無天。
周茗猛地回頭,快步朝沈秋河的走了過去,“沈大人,咱們不談和了,直接打成不成?”
什麼叔侄情誼,勵王都不在乎,他們在乎什麼?
太子殿下又不是缺愛,怎麼還能非要勵王這個叔父不成?
沈秋河皺眉回頭看著下頭的人,“從長計議。”
沒有吐話。
周茗惱的跺了一下腳,氣衝衝的往回走。
沈秋河看著隻留在原地的喬故心,張了張嘴,最後到底什麼都沒說。
在外人看來,這一次,是朝廷的人慫了。
楚順從驛館出來,便到了珩世子這裡,誇大的官袍走起路來生風,滿臉的得意,“殿下,事情似乎已經明了。”
若是有底氣,這個羞辱怎麼能受了?所以,就是虛張聲勢!
珩世子點了點頭,手中盤著珠子,“當時沈秋河不在驛館,那到底是誰送出的消息,讓下頭的人去煙花之地,逃開了本世子的耳目?”
讓珩世子大動乾戈,到現在還沒有找到,那兩個朝廷的人。
難不成,是沈秋河早就料到的,總不能是幾個女眷的主意吧?
“不管如何,下頭的人還要繼續的查,北城門外的那些人,一個不能留!”珩世子的眼裡閃著誌在必得笑容,明日,便就能收網了。
等著,將北門外的那些人收拾了,驛館這些,不就是甕中捉鱉,手到擒來?
此刻,所以人都緊繃了情緒,等著看明日的宴會。
夜裡的時候,喬故心躺在榻上,怎麼也睡不著。
在外頭的身後聽到後,乾脆坐了起來,“要不你同我說會兒話?”
隔著珠簾,微微的抬高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