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周茗算是立了功,太子自然不會與她計較禮數上的事,看見後也僅僅隻是搖了搖頭,由著周茗去了。
等著太子回去歇息了,沈秋河才陪著喬故心回到自個的屋子。
坐在椅子上,沈秋河整個身子都靠在椅背上,雙手自然的搭了下來。
雖說這次事情都在意料之內,沈秋河跟太子在離開京城的時候,都已經算到了,可是畢竟是要真的殺人,總是會累的。
喬故心看沈秋河神色不對,端了茶水過來坐在沈秋河的一側,“怎麼,算不得順利嗎?”
聽聞,世子跟郡主都去了,這是難以交代了嗎?
可是,喬故心也思量不出,這到底哪裡難交代呢?
沈秋河揉了揉眉心,隨即扶著椅子坐正了,慢慢的側頭看向喬故心,“你今日算是立了功,太子殿下進京後必然會為你求得誥命!”
沈秋河已經是從二品大員了,再往上也不好提了,多是會賞賜金銀財寶,可喬故心不同。
喬故心微微的欠了欠身子,“這我倒是沒想過。”
當然,若真的要給誥命,喬故心自然願意的。沒人,不喜歡自己站在高位。
沈秋河抿了抿嘴,而後說道,“那你現在可以想了,到時候榮耀加身,侯府也風光不是?”
寧順候不在侯府又如何,一個狀元一個誥命夫人,瞧瞧嫡出的這倆孩子爭氣的很。
聽著沈秋河越說越不對,喬故心沒好氣的彆過臉去,“你到底想說什麼?”
這下換成沈秋河激動了,“我為何將褚翰引留在這?我已經將衛大人帶走了,在這裡最能扛事的便是褚翰引了,你倒是英雄了,你可知道再晚上半刻你就危險了!”
沈秋河的語氣很衝,喬故心也來了脾氣,“我這麼做自然有道理,讓侍衛們早點破城,太子殿下也早點安全。”
沈秋河用手搓了一把臉,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能壓住,“安全?你知道我師承何人?你知道太子殿下師承何人?”
手裡麵沒點本事,誰敢隻身前往?
再多的侍衛,也沒有自己有兩把刷子讓人有安全感。
“那還有良娣娘娘呢,你們是沒事了,可萬一良娣娘娘受傷了怎麼辦?”喬故心不讚同搖頭,何良娣是太子的心頭肉,一樣不能受傷。
他們是有本事,可是護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,到底還是不一樣。
“她受傷了與我何乾?與你何乾?”沈秋河眉頭此刻變成了一個川字,每一個聲音仿佛從牙縫裡蹦出來的。
誰的女人誰保護,這本就是天道。
喬故心被沈秋河的話驚的站了起來,趕緊起身將門窗關嚴,“你瘋了,你知道你在說什麼?”
良娣娘娘一樣是主子,怎麼能不管呢?
隻是剛轉過身來,卻被沈秋河抱了個滿懷,沈秋河的下巴放在喬故心的肩膀上,眼睛緊緊的閉著,“你好好的,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