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秋河撇了一眼,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沈崇遠。
可是也隻是一眼,便就當什麼都沒有瞧見,繼續往前走。
沈崇遠一直在不遠處看著門口,他害怕被沈秋河瞧見,可看著沈秋河明明瞧見他可卻不理他,心裡麵又有些氣不過。
沈秋河這還沒入二房的門,沈崇遠突然從後麵跑了過來,隨即擋住了沈秋河的去路,而後雙手掐腰瞪著沈秋河,“道貌岸然,滿口仁義道德的偽君子!”
沈秋河一聽,眉頭緊鎖,便往前了一步。
沈崇遠不由自主的退後了一步,緊盯著沈秋河的動作,可是嘴上卻是不饒人的,“怎麼,莫不是我說錯了,你挑唆了夫子教訓我?可那個養子呢?他怎麼就能出去遊玩?你分明就是見不得我好!”
沈崇遠這一番話說的,但凡是個明白人,都能聽出來他有些不識好歹。
且不說沈秋河並沒有帶沈續皆玩,就算是帶了,讓一個隻管玩另一邊使勁的學習,這就算是要偏心,也應該是在偏心沈崇遠!
沈秋河緩了緩,聲音儘量讓自己平和一些,“你瞧瞧你這是什麼樣子,你該稱呼續皆一聲二弟。”
沈崇遠切了一聲,“一個下等人生的罷了,怎能與我嫡出相比較。”
“無論他是怎樣的出生,他是我二房的公子,你若是不認下他,便是不認我們二房,不認我這個叔父!”沈秋河詞嚴厲色,聲音微冷。
聽著沈秋河這麼護著沈續皆,沈崇遠的眼睛隨即變紅。
隻是強忍著不讓自己落淚,定定的看著沈秋河,“你不想當我叔父便不當,我還求著你不成?”
“你們隻帶他出門便隻帶著他,難不成我還會嫉妒他?”
一聲聲的,倒是有幾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,越是說不在乎,就越在乎。
說完之後,沈崇遠抹了一把眼淚,快步的跑了出去。
因為跑的著急,愣是將沈秋河給撞的退後幾步。
沈秋河身子歪著,看著沈崇遠的背影,無奈的搖了搖頭,隻是進門的時候,招呼著王四過來,“將人哄過來,就說我帶他去看狀元去。”
就算沈崇遠再皮,不信他能不想跟狀元說話。
王四微微的擰眉,“可是侯府那?”
若是知道沈崇遠都砸過喬故心,顧氏那邊多少該是有些不高興的。
沈秋河搖了搖頭,“無礙。”
侯府主子都是大度的,斷然不會跟個孩子一般見識,來者是客,且還會熱情的對顧崇遠。
當然,前提是沈崇遠莫要在侯府,還沒輕沒重的說話。
沈秋河覺得,沈崇遠該也沒那麼傻。
王四點了點頭,便退了出去。
沈秋河回到屋裡,看著衣服有些無奈,想著該穿什麼能顯得精神些。
手剛碰到衣服,又想到不能空著手去,趕緊吩咐下頭的人,去小庫房取些東西過來。
這次倒也不用多貴重,尋常走禮就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