惱的喬故心猛的坐了起來,本來想跟沈秋河理論理論的,可看這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,喬故心便懶得理會他,躺下後用力的甩了一下被子,表達自己的不滿。
聽著喬故心似乎不打算追究自己了,沈秋河拍了拍心口的位置,幸好幸好反應的快。
次日一早,喬故心醒來後迷糊了一下,隨即想起來昨天沈秋河得罪了自己的事,剛要說話,一轉身看著地上早就沒人了。
看著外頭的時辰還早,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去的,倒是有先見之明。
用早膳的時候,沈秋河讓人傳話,又不回來了。
朝堂之中,本來事就多,喬故心也沒多問,該怎麼吃便怎麼吃。
等著用完早膳,還是她去送沈續皆。
到了的時候,看著夫子今日來的很早,在門口守著在見到喬故心的時候,很自然的就往前走,看樣子這是在等自己。
喬故心放開了沈續皆的手,同夫子見過禮後,便讓沈續皆先進去。
“恕在下愚昧,二夫人昨日是想說明什麼?”單純的讓他瞧瞧,這場戰爭,二房勝利了?
“夫子瞧,我同崇遠認個錯如何?”喬故心心平氣和,甚至還帶著笑意說了句。
這顯然是夫子沒想到的。
愣了片刻,隨即反應過來。
這是讓夫子瞧瞧,昨日的做法到底對不對。同樣是認錯,同樣是應付,可顯然在聽到喬故心那麼滿不在乎的一瞬間,夫子有一絲絲的生氣。
夫子回想昨日喬故心說的,事情的大小就不能用世俗的眼光去衡量。
一件衣服而已,看起來確實不貴重。可是,沈崇遠被剪的衣服,那些衣服的銀錢在喬故心眼裡自然也算不了什麼。
旁的不說,請夫子的銀錢都是二房拿的,細算之下,喬故心剪的不定能是二房自己衣服。
可是聽聞昨日,何氏那邊的意思,還想著讓喬故心賠錢。
而沈崇遠壞了人家沈續皆的衣裳的時候,大房這邊可是隻字未提。
細究之下,喬故心也不過是用大房對待二房的方式來對待他罷了,可結果就是,大房並不打算息事寧人。
那麼,夫子又怎麼能擅自做主,理直氣壯的讓二房原諒呢?
有些事,夫子或許可以這麼處理,可卻不能理直氣壯的,真的覺得旁人大題小做。
夫子思量片刻,隨即退後幾步,對著喬故心彎腰行禮,“是在下愚鈍了。”
“夫子通透,既如此,續皆便交給夫子了。”這一次,喬故心微微屈膝回禮。
也算是,正式的托付。
話既然說開了,夫子心裡如何想,以後卻也得注意,不等誰可憐心裡就向著誰,能真正的做到,對事不對人。
等著兩個孩子學好了,過了年不定還有外頭的孩子跟著一起學。
到時候,孩子一多矛盾也就更多了。
這算是提前,解決了後患。
同夫子告彆,喬故心倒是沒想到,今個沈崇遠來的也這麼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