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如何,好官便值得人尊敬。
看著沈續皆行這麼大的禮,卻讓馮兆安驚的連連擺手,“快些起來。”身子不由一側,沒敢接沈續皆的全禮。
畢竟,人家沈續皆是國公府的小公子。
說個萬一,萬一大房出事,那國公之位不就是沈秋河的了?要是喬故心肚子不爭氣生不出男孩來,眼前這個小公子鬨不好就是國公府未來的世子,他怎能受人家這麼重的禮?
沈崇遠倒是沒像沈續皆這麼實誠,隻是抬手彎腰見禮便是。
喬文清在旁邊看的直笑,沈續皆倒像是個呆呆的書生,什麼狀元探花的,在他這裡好像都是神人一樣。
讓兩個孩子免禮後,便安置入坐。
沈崇遠拉了拉沈續皆,“你這個姨丈,怎麼就跟乞丐一樣?”小聲的嘀咕了句。
可是沈崇遠也沒注意,聲音有些大了。
馮兆安臉上的笑容,隨即僵在了那裡。
沈秋河當下變了臉,就要教訓沈崇遠。
怎麼能這般,沒有教養?
可是沈續皆這邊已經開始解釋,“因為姨丈同下頭的百姓同吃同住,母親說姨丈是難得好好官,若是他日我能有幸得中進士,必然要做一個像姨丈一樣,清正廉潔愛民如子的好官。”
這話一說話,所有大人的臉色也都緩和過來。
沈崇遠聽後點了點頭,“那挺好,比你父親做官還做的好。”
反正,沈秋河就沒跟百姓,同吃同住。
沈崇遠可以說沈秋河,卻不能說馮兆安,沈秋河懶得同他計較,而後看向馮兆安,“妹婿莫要怪罪,等著得空我定然好好的教訓他。”
馮兆安笑著搖頭了搖頭,“我倒覺得,他這是在誇我。”
做官做成乞丐了,豈不是這官做的有點意思了?
瞧著氣氛緩和,大家也就沒提這事。
男子們用宴的時候,肯定要吃酒,倆孩子覺得無趣,吃完飯便去做課業了。喬故心拉著喬文芷在一側說閒話。
“你也知道,崇遠是大房那邊的孩子,叔父嬸母總是隔了一層,總不好跟管自己孩子一樣管人家的孩子,你回去了同妹婿好好的解釋解釋。”若是單單隻有喬文芷,喬故心肯定不會解釋的,畢竟跟馮兆安外了一層。
而且,今日設宴本來也沒說知會大房,沈崇遠跟來了,總也不能說將人攆出去。
喬文芷聽了一笑,“阿姐這話說的,孩子嘛有一說一,你不提我都忘了這事了。”
光記得,沈續皆的話說的真讓人舒服,可是討喜的孩子。
姊妹倆原是邊聊邊等男子們,可是吃著吃著,一眾人又開始做詩了。
姊妹倆翻了個白眼,這一做開詩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停。
果不其然,幾個人一直聊到晚上,兩頓飯中間就沒空下時間來。
等著送馮兆安出門的時候,喬故心讓人拿了準備好的銀票過來,將自己的意思說了,“這置辦首飾布匹,少不得得動用鏢局,走的也慢,我們便想了這個法子,妹婿可莫要見怪。”
而後又說了,也沒挑旁的裝,這個檀木盒子是喬故心的陪嫁,同之前送到馮宅裡的,正好就是一套,喬故心也就偷個懶,沒再多準備。這用一套,姑嫂倆也有意義。
“我說瞧著怎麼眼熟,昨個文芷便拿個我瞧了。”
馮兆安笑著說了句,可是喬文芷跟喬故心的臉色,同時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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