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還記得,喬文柄每次惹她生氣,溫文爾雅的喬文清一定會為她主持公道。
還有喬故心,有她在時候,喬文柄總是能收斂些。
此刻,他們兩個人都沒有說話,馮昭萍這才清楚的感覺到,原來這就叫和離。
以後,他們再也不能回到從前了。
昨個知道自己也能跟著大人過來的時候,很歡喜。想著一定會替自己兄長,親自同嫂嫂說一聲對不起。
可到了今日才發現,她哪有機會開口?
看著馮昭萍的眼神,喬故心歎了一口氣,讓念珠將早就準備好的銀票,給喬文柄送去。
就說,去拉嫁妝的時候肯定累,這些銀錢是讓他們喝茶用的。
喬文柄拿到銀票,撇了撇嘴,心裡卻明白喬故心的意思。
也不知道馮昭萍哪裡好,讓喬故心,還有以前的喬文清都護著。不過,喬故心都開口了這麵子他自然是給的。
褚大人這是最後一個出門的,對著眾人抱了抱拳,禮數一定是要走到的。
喬故心給喬文柄銀票,倒也不單單的是為了馮昭萍,也是在提醒喬文柄,彆做的太過火。
拉個嫁妝的功夫,可莫要跟人家打起來。
可誰曾想,侯府下頭的人套馬迅速,喬文柄先了馮家的人一步上馬,結果他那馬鞭飛揚,就差一點就打到了身後的馮兆安。
馮母自然氣不過,可是喬文柄隻是輕飄飄的一句,自己後頭又沒有長眼。
誰知道還有個人,再說了,馮兆安也沒出聲不是?
馮母還要吵吵,褚父直接拉了一下褚母的胳膊,讓她趕緊將人勸住,彆在侯府門口鬨。
裡麵,不是還有向著侯府的娘娘?
看馮母不再吱聲,喬文柄哼了一聲,得意的讓人往前走。
要是喬文清自個在家,他斷然做不出喬文柄這種事來,雖說,確實也不怎麼好看,可是解氣啊!
屋子裡頭,兩位娘娘也出來了。
二姨娘原本要跟喬文芷說兩句話的,此刻看兩位娘娘出來了,便又隻能坐在屏風後頭。
“莫要哭了,為這樣的人家不值當的。”周茗拉著喬文芷坐下,語氣有些硬。
可確實也是心疼,早知道這樣,喬文芷何苦受累還跑到封地,一眾人又何必,非要將馮兆安給撈回來。
喬文芷抽抽搭搭的,她心裡想止,可是卻止不住。
何良娣是個善解人意,拿了帕子為喬文芷擦拭眼淚,“心裡不痛快了,哭一哭能放鬆,可是卻不能一直這麼哭,若是哭壞了,最難過的不都是你的家人?”
淑佳郡主領著兩位娘娘趕緊入坐,“娘娘們說的是。”
周茗脾氣急,看著喬文芷這樣,無奈的手指敲著桌子。幾次想開口,看見喬文芷的眼淚又給咽了回去,“罷了,哭吧,哭吧,你自個的身子,我擔心個什麼勁?”
去封地的一路上,周茗跟喬文芷最近,也是看著她病了一路。
尤其現在天又開始熱了,喬文芷的身子又到了最虛的時候了,哪裡能受得住這麼個哭法?
越說,越覺得馮兆安這個挨天殺的,非要瞅這個時候造孽。
看著寫和離書的時候,好像還有那麼幾分不舍,可是若真的,以喬文芷為重,怎麼會想不到喬文芷天熱身體弱來?
“娘娘好意我都明白,我,我不想哭。”這麼說話,可是喬文芷卻是在抽噎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