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待人和善,妾都不知道該如何感激娘娘。”何良娣在旁邊,小聲的道謝。
周茗笑了,“莫要同我見外。”
不論年歲,周茗自顯得比何良娣有氣場。
何良娣說完,便微微的垂著頭,官高一級壓死人。
而場上,因為皇帝的話,全都竊竊私語。
主要是,太會搞事情了。
這下,也更有看頭了。
去年沈秋河沒有參加比賽,喬文清領著褚翰引他們奪魁,這次可就不好說了,反而更讓大家期待了。
胡氏看著大家都在討論誰能贏,便悄悄的起身,坐在了喬故心的跟前。
在家裡,胡氏是嫂嫂,喬故心自然敬重。可在宮裡,喬故心有這麼高的誥命,胡氏在她跟前的時候,要注意側坐。
“今年兄長怎麼又沒參加?”瞧到胡氏過來了,喬故心隨即問了句。
“他總說自己是兄弟幾個裡麵最年長的,不好湊在一起沒個大小。”胡氏笑著說了顧經的原話。
不過顧經老成,這話倒也像從他嘴裡說出來的。
自然,胡氏說這話的時候,隱瞞了後半句,顧經後頭添了句,“若是輸給他們怎麼辦?”
還是保持點距離好。
喬文清還好是文臣,顧經倒也不忌憚,可偏偏,聽聞沈秋河也要參加,他便歇了這心思。
胡氏來宮裡頭,也沒幾個相熟的人,便就打著膽子來尋喬故心。
說完顧經,胡氏也有些好奇不能免俗的問了句,“可想過,誰會贏?”
“我若說希望並列第一,會不會太會端水了?”喬故心笑了應了句,卻也回答的滴水不漏。
太子反正去年就輸了,再輸一次也就無所謂了。
至於喬文清跟沈秋河,喬故心打心裡盼著,肯定是希望喬文清贏。畢竟,兩條腿的男人遍地都是,可是胞弟就這一個。
隻不過,這話也就心裡想想,若是說出來,估摸得讓人笑話。
其實是顧氏還在不遠處,她敢說,要是這麼說的話,不用出宮顧氏也得念叨她。
聽喬故心說完,胡氏拿著帕子掩嘴輕笑,“我竟不知,表妹這般會說話。”
這人都有親疏,喬故心這麼說,必然是心中期盼的,不好開口。
等著男兒們上場,席麵上就更熱鬨了,今年可是有看頭了,大家都撐著脖子瞧,看看誰能更勝一籌。
沈秋河坐在船首,腰微微的前傾,已經做好準備了。隻是忍不住,回頭看一眼。
隻一眼便能準確的看到喬故心,她眉目間帶著溫和的淺笑,隻是身子卻也跟著其他人一樣站了起來,遙遙的望著這邊。
沈秋河突然覺得,渾身都是力氣。
喬文清是狀元,年輕一輩的官員自然自動的讓出最前頭的位置來,今年跟去年不一樣,喬文清親自上場了。
側頭,瞧見姐夫回頭看阿姐,喬文清也回頭看了一眼,看到郡主此刻已經起身,衝著他擺動著手臂。
喬文清緊緊的抿著嘴,郡主是最重禮節的,鮮少在外頭做這般大幅度的動作,今日倒是稀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