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,喬文清,再比如自己。
人都到跟前了,喬故心哪裡有心思搭理沈秋河,趕緊笑著迎了上去。
“阿姐。”喬文清從馬上躍下,先同喬故心打招呼。
喬故心笑著點了點,在馬車簾子掀起的時候,喬故心趕緊迎了幾步,“郡主這一路可累著了?如今天熱,出門一趟都愁的慌。”
阿弟成親了,喬故心知道待人接物肯定不能按以前來,即便她再想胞弟,也得先跟人家弟媳婦說話。
禮數周不周的,自己的弟弟肯定不會計較。可你要是將弟媳婦給得罪了,家裡肯定過不好。
“我們出發早,不覺得累。再說,今個婆母還特意囑咐下頭的人,往馬車裡安置了不少的冰塊。”淑佳郡主是個會說話的,上來便先尊敬上顧氏了,大家聽著心裡都舒服。
將人迎進來,沈秋河同喬文清走在後頭,都是同輩一家人,也就沒注重禮數,“翰林院現在忙的厲害了吧?”
喬文清點了點頭,“很快科舉了,需要定的東西也多。”
兩個男子討論朝堂的事,婦人們便閒聊家常。
沈秋河偶爾也聽一耳朵,喬故心說話肯定不像跟他說話時候,那是跟渾身紮了刺一樣。你聽聽現在,兩個人說話都那麼好聽,要是個沒心思的,估計都跟被灌了迷糊湯一樣,當場飄起來了。
等著眾人進屋坐下後,茶水糕點都端上來了。
沈秋河看了一眼那糕點,好家夥,都是可以打飽的。
他都沒看見喬故心什麼時候吩咐的。
沈秋河拿了一塊吃了幾口,主要是,你肚子餓的叫喚,能讓喬故心聽見總不能讓人家喬文清聽見吧。
喝了幾口茶水,沈秋河才同喬文清說道,“今個請你過來,主要是想讓你考考那倆孩子。”
新夫子也教了有幾個月了,看看孩子學的如何。
夫子教什麼考什麼,倆個孩子多有估量了,現在換個人考,也許就能考出他們沒學到。
這是給兩個孩子考驗,也同樣是跟夫子切磋。
喬故心也聽著倆男子說話,沈秋河一說完,喬故心的眼神不自覺送過去了。
淑佳郡主也笑著看向沈秋河,“以姐夫的才情,這些事不得安排的手到擒來?”
沈秋河也是進士出生,考個孩子總也不是什麼難事。
沈秋河笑了笑,“我哪裡有狀元能壓的住人?”
自己孩子也許不服管教,可一提狀元,哪個讀書人不得給幾分麵子?
說白了,狀元說的那都是真理,聽狀元的話將來定能考狀元。
喬文清連連擺手,“姐夫真是折煞我了。”
他同沈秋河切磋過,自然知道沈秋河也是有真才學的。
喬文清做事認真,既然沈秋河信任他,讓他考一考倆孩子,那自然是要好生的準備準備的,除了喬文清自己心裡想考的,也一定要看看他們學的書,不能考的太難了。
這個度,要好生的把握。
一看喬文清說的頭頭是道,眾人都笑了,怪不得有人說書呆子書呆子,瞧這樣子確實有點。
不過,也都是在心裡說,沒人敢真的出口,笑話狀元。